話音未落,腳下的青石板突然震顫。
地脈轟鳴從地底傳來,像沉睡的巨獸被喚醒。
守望碑上的焦痕"簌簌"剝落,露出新刻的碑文:"守望者,非控者,乃應者也。"
蘇璃的骨玉突然泛起暖光。
她感覺體內翻涌的靈力不再橫沖直撞,而是像溪流般順著經脈流淌,帶著某種熟悉的、類似春夜細雨的溫度。
岳山握緊斷刀的手松開了,他望著碑上的新字,喉結動了動:"塵哥,這。。。這算造反嗎?"
"算。"林塵扯了扯嘴角,"造規則的反。"
玄音靠在石欄上笑了。
她的靈力仍虛弱,但眼底的陰霾散了大半:"三百年了。。。終于有人敢說不。"
雨不知何時停了。
云層裂開道縫隙,陽光漏下來,在碑前投下一片金斑。
三日后的晨光里,善逸正蹲在碑前用樹枝畫日輪。
他的刀鐔在晨露里閃著光,突然整個人僵住——肩膀開始顫抖,眼淚大顆大顆砸在青石板上。
"我。。。我聽見了!"他猛地抬頭,眼睛亮得像被點燃的星火,"炭治郎在叫我回家!
他說。。。說我上次跑太快,這次要牽著手走。"
淡金色的光暈從他腳下升起,不是系統強制回收的幽藍,而是像春天的陽光。
善逸踉蹌著站起來,刀柄上的櫻花紋被光映得發亮。
他轉身朝林塵深深一拜,額頭幾乎貼到地面:"下次見面,我要。。。堂堂正正地活著!"
話音未落,他的身影開始透明。
一片櫻花從空中飄落,輕輕停在碑前的水洼里。
林塵望著那片粉白的花瓣,突然感覺掌心一熱——一枚無字玉符不知何時浮現在他手心里,純凈得像初雪,仿佛在等待某個名字,某個真正"被回應"的名字。
善逸歸返后的第七日清晨。
林塵正在院中教小徒弟練拳,突然聽見"咔"的輕響。
他低頭一看,掌心的無字玉符正微微發燙,溫度順著經脈往上竄,像有人隔著時空,輕輕叩了叩他的心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