隊長和他身后的精銳們臉色齊齊一變,仿佛被無形的巨手扼住了咽喉,連呼吸都變得困難。
他們引以為傲的能量波動在這股純粹的精神威壓面前,如同風中殘燭,搖搖欲墜。
那些鎖定了顏歡的能量武器,光芒肉眼可見地黯淡、紊亂起來。
“你…你真敢!”
高階隊長喉嚨里擠出嘶啞的聲音,額角青筋暴起,他竭力抵抗著那股幾乎要將他壓垮的意志,眼中第一次露出了難以置信的駭然。
他聽說過這位股東的事跡,但從未想過其精神力量竟恐怖如斯,這絕非普通記憶命途行者能達到的境界!
“至于破壞秩序?”
顏歡的目光掃過被束縛網弄臟的地面、被干擾彈灼燒的墻壁、以及自己褲腿上的焦痕,最后定格在獵犬隊長身上,帶著赤裸裸的嘲諷。
“睜大你的眼睛看看,是誰的網?誰的彈?誰的電?”
“我爬我的樓,摳我的屏,作為股東,這塊屏幕也是我的資產吧?”
他每說一句,那股精神威壓就更重一分。
高階隊長身后的幾名精銳隊員已經支撐不住,單膝跪地,武器脫手,臉色慘白如紙。
“我今天已經夠不爽了。”顏歡的聲音不高,卻清晰地傳到每個人耳中,如同冰冷的鐵錘敲在心上。
“扣個屏幕還要挨打,不認識我我能理解,但認識了你還在這逼逼賴賴。”
他嗤笑一聲,那笑聲在寂靜的廣場上顯得格外刺耳。
“那行吧。”
顏歡忽然收回了那恐怖的精神威壓,仿佛從未出現過。
他臉上的表情又變回了那種懶洋洋的、讓人捉摸不透的玩味。
他指了指腳下巨大的金屬框架,又指了指遠處那幾輛閃爍著家族標志的懸浮車。
“既然這位中登這么講規矩,這么注重程序正義……那我現在正式申請一下。”
他清了清嗓子,用一種極其官方、極其正經的腔調,對著高階隊長和那幾位剛從懸浮車下來、臉色同樣凝重驚疑不定的高階筑夢師說道:
“我,顏某人,星穹列車股東,匹諾康尼名譽董事,申請在‘黃金時刻’核心商業區,進行一場小范圍的、可控的、藝術性的爆炸裝置測試。測試目標——就是這棟礙眼的大樓。”
他指了指身后那棟被摳掉一角屏幕的宏偉建筑,語氣輕松得像在申請點個外賣。
“爆炸當量…嗯,大概也就相當于把這塊區域犁平個三五遍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