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給親也要親
次日,景越是被熱醒的。
目之所及之處,是一只骨節分明的手,一只手臂從脖頸處穿過,另一只手纏在腰間,梁臣是從背后緊緊環抱,將她圈在懷中的。
她出了點細汗,剛要將鉗在腰間的手臂挪開,卻被對方加了點力度,往懷里帶的更緊了些。梁臣沒醒,呼吸綿長,只當這小動作是睡夢中的纏綿。
想起夜里的曖昧情事,景越不由得有些懊惱,喝了點酒怎么就能把她這便宜弟弟給睡了呢。昨晚她累的抬不起胳膊,任由著梁臣給她擦洗、套上干凈的睡裙,半夢半醒之間,她記得梁臣還喂她喝了水。
越想越有些臉熱,景越只想趕緊逃離現場,掙扎著起身的動作擾了梁臣的美夢,他還帶著濃重的鼻音,像是分不清狀況,半瞇著眼詢問,“怎么了?”
“幾點了?”
梁臣重新將景越拉到懷里,隨后長臂一伸拉過床頭柜上充電的手機,鼻腔厚重,“十點,還可以再睡會兒。”
如此幅度,讓蓋在他身上的鵝絨被滑落至腰間,景越順著他的動作抬眼,映入眼簾的是他裸露的上半身——薄肌明顯但又不失少年感,xiong膛和腰間上的皮膚白到透粉,但是上面的艷紅色劃痕打破了這份美感。
那是她昨晚嫌疼時無意識抓的。
景越毫無睡意,將剛要抱著她繼續睡的少年往后推了推,“我得起床了,我房間門沒關,被人發現就麻煩了?!?/p>
輕而易舉將她掙扎的雙手束住,梁臣把頭埋在她脖頸出,細細的吻落在白凈的皮膚上,良久,悶悶的聲音傳來,“早就關了,昨晚我給你拿衣服的時候就關上了?!?/p>
想到昨晚,他強迫自己抽出身,“你還疼嗎?”與她對視時他一臉關切,然后緋紅爬上了臉,“那個昨晚我買藥的時候,才知道緊急避孕藥對身體的傷害非常大。你現在有沒有難受?”
景越這才記起,睡到迷糊之際,他確實將她喊醒吃了藥,但是她偏離了重點,“你去買的?”
難怪昨晚睡之前,他還穿戴整齊。
“外賣只能送到保安亭?!绷撼祭^她的手,然后從手指慢慢吻到手心之后,才一臉珍重地將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臉頰之處,他的手包裹著她的,摩梭,像是求主人順毛的小貓。
纏綿了一會兒,景越才強硬地起身,在他幽怨的眼神下,一瘸一拐地回到自己房間。
落在花房的拖鞋想必也是梁臣事后去拿的。
她睡裙之下什么都沒穿,xiong前被他的吻痕纏繞,肋骨與右xiong交接的地方有顆小痣,上面留著一圈淡淡的牙印——說他是狗,還真成狗了。
真正經歷了床事之后,景越才驗證了小說里說的并不完全作假,她的大腿根和膝蓋窩處泛著隱隱的酸脹感,走一步都像牽動到了肌肉一般拉扯。
前些天,她與公司的同事約好了周日下午打網球,此刻正在休息的間隙,景越放下水杯,仔細揉了揉腿間的肌肉后,才重新拿著球拍回到了場地。
幸好梁臣這廝沒有喪心病狂到在她的腿上留下痕跡,以至于她還能穿著百褶裙打球。
傍晚,出了一身汗之后,身上殘留的不舒服感才有些消散。她與同事告別,從網球館出來直接搭乘地鐵到了西郊。
不得不說,富人區的環境是做的極佳的,正門對面是物業大廳,門口的大型噴泉往外吐著水柱,里面擱置了兩只黑天鵝,正交頸著為彼此梳理著羽毛。
景越是從偏門的小路上進去的,一進門是灌木叢包圍著的小路,此時還有幾位園丁修著長出的枝丫。修草機器轟隆的聲音后面,是一網之隔的足球場,里面正有孩童嬉戲打鬧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