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越是從偏門的小路上進去的,一進門是灌木叢包圍著的小路,此時還有幾位園丁修著長出的枝丫。修草機器轟隆的聲音后面,是一網之隔的足球場,里面正有孩童嬉戲打鬧著。
果然,在旁邊的籃球場上看到了梁臣的身影。
想起來手機里還有他的未讀消息,景越呼吸一滯。打算貓著腰往旁邊躲一躲,誰知這小動作被正在投籃的少年逮個正著,他低聲和旁邊的人交流了幾句后,便退出了球場,三步并作兩步,大步流星般就到了跟前。
“沒看見我?”
梁臣扯著她的球拍袋,手上不自覺地握著小球式樣的掛件來回揉搓。
景越這才不得已地回頭看他,他穿著白紅相間的球衣,里面還套了件純白棉t,下半身是件沒有多余花紋的白色短褲,額間的碎發被汗水打shi,一雙亮晶晶的眼睛直直地盯著她,像是要探詢她是否不開心。
“我還以為你要再打好久。”景越解釋。
倆人并肩往家的方向走,梁臣身上出了汗,怕她介意便往旁邊偏了偏,聲音也順著他的動作往外飄了飄,“本來就是打發時間的,下午沒找到你。”
家里的傭人放了假,大廳里格外顯得空蕩。景越手里的球拍袋隨手往玄關處一放,就見梁臣的身影消失在拐角處。
“晚上吃牛排怎么樣?李姨走之前腌好的。”
景越從茶幾上倒了杯水,倚在廚房的門框處看他忙碌。本來很寬敞的房間因為他倒顯得有些擁擠,中廚和西廚用了隔斷隔開,梁臣倒是十分熟練地帶上了手套,將腌好的牛排放進托盤,然后仔仔細細撒了點調料,才用錫紙裹了起來。
沒想到看起來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少爺也能下廚,心里想的話脫口而出。
從忙碌中脫身往后瞟了眼,梁臣為自己辯解,“你對我的誤解有點多啊,”說話間,他將托盤放進烤箱,“小時候爸媽應酬很多,我便學著做飯了。”
腦海里浮現q版的小人自己一個人端著比他臉盤還要大的盤子,然后可能還要踩著板凳才能夠得著大理石島臺,景越不由得在唇角勾起一抹笑。
“哎,沒你想得那么可憐啊。”像是窺探到她的想法,梁臣調好烤箱之后便轉身往她的方向走來,而后彎腰,對視。
兩雙漂亮的眼睛里只有彼此的倒影,他慢慢湊近,長睫輕輕垂下,遮擋住眼睛里藏著的洶涌的愛意。
景越趁他的唇落下之際,及時抽出手擋在唇前,“不給親。”
梁臣失笑,吻順勢落在她干凈的手心。
景越因為他的動作呼吸一頓,而后不知道擋在前面的手是放在原處還是該撤離,梁臣又往前湊了湊,吻在了她的眉心,然后是輕顫的睫毛上。
“不給親也要親。”梁臣難得強勢,話音落下的瞬間,嘴唇上的手就被他強制拉下,而后寬大的手掌擠進她的手心,十指相扣。
另一只手也被他握住手腕,放在xiong前,手里握著的玻璃杯“砰”一聲落地,這次是徹底碎了,但是沒人理會。
他動作輕柔,雙唇輕輕貼了一會,然后他輕輕撤離,落在下唇上,輕輕吮著。動作青澀溫柔的倆人不知吻了多久。
烤箱“叮”的一聲,倆人才從纏綿中分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