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南安眼神惋惜悲憫的落在沈澐寒身上。
祁墨也拿到沈澐寒身體的檢查報告,他看著昏睡的冷言梟,又看了看手中的報告,惋嘆著。
這份報告他不打算讓冷言梟知道。
他沒想到才二十五歲的沈澐寒,身體已若枯槁。
周南安沒給她輸液,而是直接靜脈注射退燒藥物。
給沈澐寒用棉簽著打針的地方,按了一分鐘,沒出血,周南安把棉簽扔掉,不放心的看向傅霆琛:“別亂來。”
“聒噪。”
“你以為我想。”
“還有明天她還要打一針小針,從屁股上打,你別兇護士。”
“你有心無力。”
話落,周南安就被他凌冽的瞪著。
再厲害的老虎,半死不活,鋒利的爪子也沒用,周南按云淡風輕道:“別瞪,這是為她好。”
“我去休息了,別作死。”
等到周南安和護士出去,被他摘掉的儀器又全部被周南安貼好,他這次沒有再扯掉,只是往她睡的床邊挪了挪,把她攬在懷里。
見她呢喃的喊著其他人的名字,他危險的盯著她,俯身堵住她唇。
他自欺欺人般的以為這樣她嘴里就不會再有其他男人的名字。
她和冷言梟之間經歷這件事,讓傅霆琛很恐慌,他必須要阻撓后面的一切。
沈澐寒再也不會有機會見到冷言梟。
他不會給他們任何一個機會。
他的東西永遠只能屬于他。
傅霆琛單手把她抱在懷里,禁錮著她的后脖頸,把她嘴里細碎的聲音的全部都吞下,等到她安靜下來,沒有再說胡話,他才放開她。
他眸色森然的緊凝著她的容顏。
“沈澐寒,你的心里只能有我。”
“不要有其他男人。”
“這次我就當你生病說胡話了。”
想到他們結婚后,她也是愛生病,每次在夢里都會喊他的名字,往他懷里鉆,如今卻從她嘴里聽到其他男人的名字。
他是憤怒的,很想質問她,但看到她病殃殃的,眉頭緊鎖,看起來很害怕,他的憤怒稍消,莫名的心軟。
興許是難受,本來舒展開的眉頭又緊擰在一起,他抬手撫著她緊鎖的眉頭,聽到她嘟囔低沉的喚著:“奶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