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是本世紀最好笑的笑話。
“傅霆琛,你跟我談尊嚴,你竟然跟我談尊嚴,這是我從識字開始聽過最好聽的笑話,你親手毀了我,現在站在這里,冠冕堂皇的跟我談尊嚴,和我說教?”
沈澐寒頓了一下,含淚寡笑:“傅霆琛,你有資格嗎?我如今的一切都是拜你所賜,尊嚴可以當飯吃嗎?你告訴我可以嗎?”
傅霆琛覺察到她的情緒不對勁,就被她打斷:“你不知道餓肚子,和狗搶食的饑餓,所以你有什么資格評判我,誰都有資格對我說教,唯獨你沒有。”
沈澐寒帶著破釜沉舟的頹然反唇相譏,即使心里害怕,她也絕對不會對仇人服軟。
傅霆琛聽到她的話,心里發顫,不可能,都是她為自甘墮落編織的謊言,一定是,但是她眼里的寒意和頹靡,讓他膽寒,心生懼意。
“即便我沒有資格,但是你就是我的掌心玩物,你逃不掉。”
沈澐寒嘲弄的說道:“所以傅少,以后別再對我說教,畢竟對下賤之人說教,不就是對牛彈琴嗎?”
傅霆琛感覺自己的肺都要被氣炸了,他陰沉的盯著她,暴呵:“你給我滾。”
沈澐寒撿起地上的最后一張錢,在他暴怒的眼神下拉開門離開。
沈澐寒走到走廊上,依靠在墻上,有種如釋重負的死里逃生,她忍不住發顫,心里本能的害怕。
南梔看到她,扶著她進入到休息室,幫她把衣服換下來,看到她難受,沒有情緒起伏的眼眸,沒有詢問,作為過來人的她,大致猜到一些,她也不會去戳人家的傷心事。
“要來一根嗎?”
沈澐寒望著她遞過來的煙,猶豫一會還是接過來,南梔給她點燃,她在嘴里吸了一口,被嗆得眼淚直流。
南梔看到她笨拙的模樣,頓時笑了,原來真的就是個小丫頭,她從沈澐寒的手里拿過煙,掐滅,笑道:“不會抽,裝什么老煙民,對我不用那么拘謹,你愿意的話,以后可以叫我一聲姐。”
沈澐寒是這么多年露出第一個真誠的笑,從她出事后,除了江淮芷,南梔還是第一個不怕靠近她的人:“南梔姐,可是我想學,煙總能緩解一些心中的煩悶。”
“澐寒,煙是可以解煩悶,但是也傷身體,不會就不要學。”
“嗯。”
沈澐寒還要去找房子,不然她就真的要露宿街頭了:“南梔姐,我先走了。”
傅霆琛站在窗邊,望著樓下,看到沈澐寒瘦弱的身體,只是……下一幕他心里的憐憫被躁郁取代。
沈澐寒,你果然是下賤,剛出獄就和其他男人在他的地盤抱在一起,當他是死的嗎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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