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家以后,兩人一人一前,保持著很遠的距離,踏進客廳,傅霆琛未轉頭,脫下大衣:“別忘了,你答應的事。”
沈澐寒看著他的背影,什么都沒說,脫下外套,回了房間。
從回來就一直待在書房的傅霆琛,煩悶的他,抽著他許久未抽的煙。
門一響,傅霆琛如驚弓之鳥,匆忙地滅掉煙,快速地打開窗,還沒等他坐下,沈澐寒就走了進來,四目相對時,傅霆琛佯裝鎮定的坐到辦公椅上。
他坐下來,辦公桌下的手,緊張,局促的微微攥緊,唇角微張,卻又不知該如何打破沉寂的氛圍。
沈澐寒解開了系上的腰帶,拉著兩邊,往后輕輕一拉,衣服滑落,層層堆積在她腳邊,她麻木,平靜地看著他:“要做,就快點,我要休息。”
話落,窗戶微動,一陣凌寒的風,刮了進來,沈澐寒微微抖動,她麻木的眼眸輕顫,朝著窗的位置望去。
耳邊一陣涼意,傅霆琛壓下內心極速上涌的苦澀,快步的走到她面前,撿起地上的浴巾,給她穿好,發梢的水珠,一下滴落在他的手背,他伸手打開一旁臺燈,看著她一頭濕發,心中對她有些惱:“你就是怎么對待自己的嗎?”
“你知道你的身體情況嗎?”
傅霆琛把她拉到一旁坐下,去書房隔壁,拿了一個備用吹風機,給她吹著頭發。
傅霆琛望著玻璃上,她坐得筆直的身子,掌心相握,明顯是與他在一起不自在的表現。
“你……,”傅霆琛想要說為什么不能像從前一樣,在他面前,偶爾拘謹,但自在偏多,可他明白,是他毀了的,他沒資格要求她什么。
沈澐寒眼皮微掀,望著窗戶上,倒映著普通夫妻會做的事,可對她來說卻比任何奢侈品還要奢侈。
如今發生了,她卻感到酸澀。
“今天的事,是任何人,你都會答應嗎?”
傅霆琛還是把一直埋在心底,不敢問,糾結的話問了出來。
沉默了一會,沈澐寒強迫自己定下心神,輕不可聞地回道:“大概是吧。”
傅霆琛想要從她眼睛里看出些什么,可她早已不是曾經那個滿心滿眼都是他的女孩了,心思在他眼前那么明顯,沒有絲毫藏匿,輕易就可以捕捉到,現在的她,說什么都是淡淡的,沒有一絲起伏。
想到這些,傅霆琛聲音暗啞:“你就一定要這樣糟踐自己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