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謙南丟下這句話,就往外走。
出了門,涼風襲來,他仰頭望著漆黑的天空,沾染零星血跡的唇,溢著笑。
墨謙南朋友跑來時,看到他身上的傷痕時,紅了眼眶,孟諾根本沒把墨謙南當做兒子,而是把墨謙南當做奴隸,下手根本沒有不舍。
看到他,墨謙南笑了笑:“你來了。”
墨謙南朋友立即過去扶著他,看著這樣的墨謙南一句話都說不出口。
墨謙南的人生,從來沒由他做主過。
“你明知道后果,為什么還要那么做。”
想到沈澐寒的遭遇,墨謙南垂眸,聲音微哽:“我這半生,所有的軌跡都是被規劃好的,在她的事上,我想隨心而為。”
他一直以為一見鐘情是無稽之談,但遇到沈澐寒,他才真正明白一見鐘情的含義。
李堯不忍道:“她真的值得你反抗你母親嗎?”
在李堯看來墨謙南只是單相思,為了一個只認識,跟他沒有深交的女人根本不值得。
“阿堯,是我的一廂情愿,她不知,她太善了,不忍牽連無辜之人,假若我是她,我可能會把送上門的人全部利用了,但她不會,她不傷無辜之人,也不牽連無辜之人。”
“我的人生太枯燥了,有了她,我才覺得有了那么點意義。”
沈澐寒安慰過他,陪他走了一段路,只是她不記得了,對她來說只是舉手之勞,對他來說卻是救了他。
面對墨謙南的話,李堯無法接,墨謙南活著就是為了墨凝雪,沒有自由,也是因為墨凝雪。
墨謙南的痛,李堯懂,可是他卻幫不了,遇到喜歡的女孩,連追都不敢。
“阿堯,遇到她,我想要來生。”
李堯詫異的癡愣住,墨謙南不信神佛這套的,現在他竟然……說來生。
墨謙南微抬起手,望著掌心的鮮血,眸色黯然:“我這一生太臟了。”
李堯看著他這樣,替他難受:“謙南,這些跟你沒關系,你只是…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