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咳咳咳,臭長蟲,你說多加點獸血準沒事,爐呢,刀呢?”“之前不是沒事,誰知道現在不好使,還有你能不能尊敬點長輩,叫誰臭長蟲?”“叫你咋滴,臭長蟲臭長蟲,不對,是死長蟲死長蟲。”“誒你你你,揭人不揭短,呸,罵蛇不罵短,呸呸呸,你大爺氣死我了。”“那你找我大爺去,爐炸了可以再建,咱就說,刀呢?”“刀刀刀個屁,這關你大爺啥事?”“刀放我手上,再解釋。”“給你,說。”器靈蛇魂兩眼怒凸,尾巴一勾飛來卻黑物件,葉臣捧接擦拭眸子逐漸泛光,依稀辨出玄蛟樣貌,刀鋒新增鋸齒,短刃附加倒刺,連鐵索都隱透柔韌質感,各抓握柄揮砍劈刺分外趁手,仔細探查只覺置身極冰寒池當中,似神魂都能封凍。“好,好刀。”葉臣忍不住大夸特夸,一眼便非常喜歡。“別墨跡,刀還你了,你大爺咋回事?”器靈蛇魂緊著追問。“啊,你說我大爺氣死你,當然讓你找我大爺,走了。”“嗯?”葉臣自認解釋的非常清楚,不管器靈蛇魂似懂非懂立馬走人,早察覺諸位太上長老客室奉茶,連衣服也不換了直接前往,進屋坐到親娘身旁提壺就往嘴里灌,緩口氣抹嘴傻笑道:“嘿嘿,全給驚動了,對不住啊。”“無妨,說說……。”“誒你個小崽子,竟敢,竟敢,……。”子演圣者話說一半就被打斷,至于穿門而入始作俑者,遭多位圣境鎖定蛇魂一顫磕磕巴巴住嘴,隨即閃身消失,搞得葉臣好氣又好笑外帶尷尬,幸得親娘打圓場:“臣兒,那是玄蛟的器魂吧,還第一次見到,看樣子是成功了。”“是的娘,非常成功,正好讓長老們幫瞅瞅。”說著,葉臣揮手將新版玄蛟置于桌面,器靈蛇魂自然不在其中,眾圣紛紛起身各自探查,半盞茶過后,皆點點頭含笑落座,墨雪茹當仁不讓率先評判:“材質已超越偽圣器,直逼薛小子的圣劍,內蘊極寒如淵刺人,圣階無疑,還有一絲絲我都無法觸及的力量,臣兒可知那是什么?”“域海封禁之力。”搶言者正是見多識廣的圣猿水靈,由她說出來更具信服力,葉臣默默豎起大拇指笑的比花還燦爛,圣人無法觸及,足以美飛了。“好,好啊,有此臂助,未來開戰把握更大,葉臣,閉個關,將修為再拔一拔。”子演圣者發自內心的欣慰,又叮囑叮囑便要離開。“是,謹遵教誨。”葉臣行禮恭送,規矩不可丟,其余太上長老順勢告辭,最后只剩母子二人,墨雪茹拉著兒子坐下:“那幾宗動作頻頻,我們合計,域外回歸前必有一戰,不知又要葬送多少生命。”“戰便戰吧,大浪淘沙,躲也躲不過。”“呦,我家臣兒真長大了,就是老氣橫秋的,娘不喜歡。”“娘不喜歡我馬上改,誒,爹在忙什么,回來幾次都沒見到。”“忙著閉關修煉,說矮我一頭不立于家庭和睦。”“哈哈,爹真逗,說道和睦……,娘會不會覺得,兒媳有點多?”“怎么會,我兒子天資卓絕,娶她十來個兒孫成群才好。”“啊!十來個真不行,**個,倒是,……。”“**個也行,是看上哪家姑娘,娘親自去說和,給足新兒媳面子。”葉臣剛壯起膽子,哪成想沒說完就被親娘打斷,結果只能又慫了:“哪有,我就說給娘開心開心。”聞言,墨雪茹嗔怪的偏過頭,就那么盯的你直到不好意思:“有賊心沒賊膽難成大事,我兒莫要誤了自己更誤了人家,行了,娘去看看孫子,你忙去吧。”墨雪茹說完起身,拍拍兒子肩膀笑著離去,葉臣目送出門漸漸入神,聽聞響動聲猛的驚醒,但見張敬業和孔武相繼進屋,理都不理他直奔桌面上的新玄蛟,嘖嘖聲轉眼連連。“小武子用新銼刀試試,刮點碎沫也好研究。”“業叔放心,在所不惜。”“好,叔兒沒看錯你,使大勁。”“必須的。”叔侄倆聊得激動,一人一把大銼刀準備下手,葉臣哪還坐得住,勾勾手指玄蛟嗖的繞開飛回手中,隨即收獲皺眉瞪視。“別過分,哪有你們這樣的。”葉臣真真無語卻還得說說。“圣子,大人,為了宗門,你別摳。”“對!”孔武甘當馬前卒,張敬業更堅定支持。“我就摳了,愛咋咋地。”葉臣說著輕揮手,玄蛟消失收歸儲獸空間,見此,張敬業一拍桌子閃身擋在門口,孔武慢半拍撲向這邊,可惜相差甚遠,只需優哉游哉避過,再破窗而出,留下一地狼藉和怒吼:“混蛋,站住!”“唉,怎么就神經了。”感慨一句飛奔離開煉境,照這么看宗門暫時沒法呆了,直奔戰堂傳送皇宮內院,守衛先是一愣趕忙行禮,葉臣擺擺手問道:“忽然想來看看,圣駕在何處?”“稟駙馬爺,屬下職責所限,您移步到正殿便知。”“嗯,辛苦。”隨手打賞悠閑獨行,如今的葉臣做人相當闊綽,然沒走多遠,陸伯步入視野,滿面含笑雙手互插袖,小碎步卻快過大步,稍近點便高呼:“駙馬爺來的真巧,陛下和皇后在宴請貴客,特命老奴過來迎您。”“勞煩陸伯,不知是哪路貴客?”“老奴樂得有些事干,二皇,額,少爺去宗門修煉,閑的實在難受,讓駙馬爺見笑了,那貴客自訴出身閑散,一身修為半圣難阻,您師父王爺大人親測。”“哦?那可要見識見識。”“就等您這話,請隨老奴前往。”“陸伯請,不過話說回來,陽承去得宗門您也去得,修行路上無老幼達者為師,試試何妨。”“謝駙馬爺提點,容老奴想想吧,畢竟這樣過了大半輩子。”“嗯。”話到即止,多說無益,二人皆懂一同加快步調,來到國宴之所,數名宮娥正翩然傳菜,守衛僅寥寥數人,葉臣出于禮貌收攏魂感,稍事打理跟隨陸伯上殿,怎料剛踏足門前,忽覺一道目光盯來異常灼熱,不禁皺眉對視過去,是位相貌平平略顯枯槁的中年人,于主位下手正襟端坐,還意味難明的笑了笑。“陛下,駙馬爺到了。”陸伯察覺異樣趕緊開口,實則多此一舉,皇后秦霓美目一掃隨之接茬:“臣兒又不是外人,快過來娘這坐。”“是。”三言兩語間那目光節節平和,葉臣回以微笑應聲過去,待坐穩,蘇覺笑道:“哈哈,剛跟閣下說過,這便來了,賢胥葉臣,世外高人號瞳焰,一起舉杯。”“貴胥一看就人中翹楚,理當舉杯,先干為敬。”名號瞳焰的中年人嗓音略顯沙啞,舉杯豪飲倒沒含糊,葉臣自當奉陪,話匣子就此打開。“在下稱一聲小友,葉賢胥不會介意吧?”“不介意,蒙您看得起。”“直爽,不枉緣分一場,此物贈與小友,相信你會,喜歡。”最后兩字格外加重,引得人難掩好奇,但見枯瘦手掌一番,亮出烏黑發亮滾圓晶塊,蘇覺也好秦霓也罷,唯有葉臣拍案驚起,顧不得太多冷聲喝問:“好膽,竟敢追到這來,你個妖物寓意何為?”“嘿嘿嘿,憑此即斷定,果然沒來錯,莫驚,我無意為敵,不是嘛?”瞳焰淡然揮手意味明了,若生歹意早不是這般境況,葉臣懂歸懂依舊冷漠:“麻煩陸伯陪陛下和皇后去宗門看看陽承,沒問題吧?”“客隨主便。”“那還請閣下別拆了這里,畢竟是祖業,難舍啊。”瞳焰掂掂晶塊表現的很隨性,蘇覺左右看過起身坦言,說完帶著秦霓從容離開,直至遠去,葉臣暗松口氣眸光泛起銳利。“不在火脈里呆著,尋我何為?”“合作。”“沒有往來互不信任,怎么合作?”“簡單,我吃虧,買你信任。”“買?那叫信任嘛?”“有道理,只怪這具軀殼腦子里沒啥東西,換成投資,可滿意?”“聽聽看。”“先送一年的火毒結晶。”“確實有些用,但不夠。”“嗯,中肯,法華等卑鄙之流將要挑起戰爭,欲滅貴宗,雞犬不留。”“我信。”“事成我保證火脈任君來去,只要助我擒殺,尹濤。”熟悉的名字,切齒的恨意,聯系到一起,足令葉臣展眉相望,再添幾分好奇。“說來話長,暗算你們的火毒,就出自我,尹賊用圣器控制我折磨我,幾十年,被強迫做這做那,必須抽魂碎尸炙烤千年,不,萬萬年,永世鎮壓!”吼聲急轉拔高震的大殿微顫,瞳焰近乎歇斯底里,好在收放自如,待其倒酒平復,葉臣掏掏耳朵淡淡道:“你該不會想把所有人殺干凈吧。”“呼,有段時間真想過,后來發現并非全是壞人,例如這具軀殼,生前助我遭尹賊斃命,付出很大代價才保住,若非實在沒得選,絕不忍糟蹋。”“是挺慘,不過,我想知道你本體是什么?”“有點過分,但可以滿足,說來話長。”“長話短說吧。”“行,起初我只是火屬性荒猿,某一天被莫名吸進火脈,從中毒到抗拒,再到視之如命,往后很長時間渾渾噩噩什么都記不得,恢復神智已相當你們半圣境,開始懷疑自己算不算活著,挺到圣境才逐步復原臟器,終于確認,再非獸類,雖生,亦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