把瞳焰扔在皇宮內院,反正和自己那位師父誰也奈何不了誰,愛打就打不拆房子隨意,回到宗門,再次驚動所有太上長老,齊聚大殿關門開始議事。“瞳焰非我族類,其心必定有異,所言至多信一半,請長老們定奪。”該說的說完,葉臣抱拳退回座位,想成事必須圣者入局,容不得多言,連在場諸位也悄然商議,等待良久,墨雪茹率先開口:“未來注定開戰,真能解決尹濤,優勢自不必說,是機會當把握住。”緊跟著,圣鷹道:“雷火不分家,定下來我去走一趟,好嘗嘗屠圣的滋味。”“呵呵,你這么說,駝子我豈能不奉陪。”圣駝含笑附和。“那瞳焰此來誠意是有的,葉臣他們能從火脈脫身,且看尹濤并不知情,但雖生亦死心性難免扭曲,與虎謀皮要謹慎再謹慎。”水靈儼然軍師一般,說完偏頭看去,子演圣者點點頭回應道:“說的沒錯,非我族類,或者說非善類,防人之不可無,瞳焰那要涼一涼,看看清楚再說,水靈和我暗中前往皇宮坐鎮,幾位覺得可好?”“正有此意。”水靈牽頭肯定,子演圣者轉向這邊,剛要開口,葉臣搶先道:“他來尋的是我,理當陪著,更方便套話。”“那可要小心。”墨雪茹接過話茬,葉臣忙行禮,旁人不好再說什么,又交流安排妥當,兩人一猿猴悄悄離宗。一晃月余,葉臣剛出蘇月柔的寢殿,瞳焰就登門,請到院中落座,茶過兩杯終于憋不住:“葉臣,我有話直說了,幾時才能出發,總這么維持軀殼,遲早夜長夢多。”“稍安勿躁,說急我比你急,可這事要圣人出手,沒必要忽悠你吧。”葉臣滿臉無奈,狠狠喝口茶反倒更像苦主,瞳焰感覺不對又說不出來,眉頭幾經轉變冒出一句:“你敢對燈發誓嘛?”“噗!”聞言葉臣立噴,暗暗佩服這貨得啥學啥,慢悠悠抹嘴迸發笑意,拖延好一會兒才板起臉:“哪聽來的玩笑話,你確定我發誓就能安心呆著?”唰唰唰,瞳焰連連搖頭甩出響動,之所以脫口純屬病急亂投醫,思來想去漸漸平靜,葉臣看在眼中面色越發哀怨,心底偷笑不已,火候足了再度勸導:“畢竟是暗算圣境,憑我面子有商量請知足吧。”“別扯,是不是覺得我不夠誠意?”瞳焰略顯上道。“誠意當然越多越好,傻子都明白,可你也別疑神疑鬼,無非商討個萬全策,誰樂意偷雞不成蝕把米,再安心等等。”“再再再,聽多少次再了,過兩天……,過兩天尹濤該上門折騰我,唉!”“誒這事咋沒早說?”“早說怕你們……唄。”“哼哼,還讓我對燈發誓,該夸夸你不?”“夠了啊,我孤身前來,有心可原。”“屁,不過類似分身而已,誰能把你怎么著,真心合作整干的。”“哦!說白了不信任我。”“怎么信任?就你這?”“呸,說不過你,怎么算干的,快點,認了。”“不知道,要你干嘛的。”“呼!……,好處沒得加,尹濤身上有弱點。”“嗯。”“完了?”“嗯。”“靠,到現在沒見一個圣境露面,你再嗯我真走了。”“咳咳,確實有點不厚道,可否說給老朽聽聽。”話語聲冷不防傳來,子演圣者緊跟步入院門,葉臣表現的很意外,愣愣神才行禮,瞳焰盡收眼底嘴角微翹,眼珠一轉清清嗓子:“不容易,總算來了位能做主的,敢問名諱?”“子演。”“幸會。”“多有怠慢,閣下見諒。”“也是我心急了,不知結果如何?”“誒你剛才……。”眼瞅瞳焰要耍賴,葉臣急忙插言,卻被子演圣者抬手打斷,狠瞪一眼故作無奈退開,但聽:“結果不太理想,所以來見見閣下,方才聽聞尹濤身負弱點,或許借此能皆大歡喜。”“確實有可能。”瞳焰模棱兩可回應,瞥向葉臣卻賣起關子,明擺著要坐地起價,子演圣者再次抬手,搶先擋下針鋒相對,依舊含笑:“何必為難他,合作嘛,籌碼對等大可放開談,不過討價還價。”“就怕這討價還價,沒你們嘴皮子溜。”“如此,閣下請回吧,我宗權當未見。”子演圣者絕非軟柿子,斷然送客,瞳焰確實沒說錯,論玩心眼他差得遠了,以致聞言當場愣住,盯著二人準備起身,一晃腦袋忙道:“誒誒誒,我可沒說不還價,敢不敢給個價?”“嘿你夠雞賊,行我給,之前不變,先說弱點再談。”“葉臣!”“長老莫怪,他敢答應我認罰。”“這……,唉。”嘆息一聲分外逼真,子演圣者無愧老練二字,葉臣自愧相形見絀,幸好瞳焰少經人事,看不出眉眼高低急吼吼開口:“我同意,坐下就說。”“靠,你行,我回去領罰。”“等等,條件要加一點,談妥了葉臣必須隨行。”“不去,沒空。”“必須隨行。”“你……。”“好了,都坐下說。”子演圣者適時插言,隱透不耐坐回原位,葉臣負氣般換個地方,瞳焰得意一笑馬上講述:“常往來火脈注定沾染火毒,而毒也分檔次,我本體所處算得中心區域,尹賊已被最隱蔽的暗毒侵蝕尚未察覺,只要加以催化,保證跌他個大馬趴,到時一舉擒殺,哈哈,痛快痛快。”“喂,少做點白日夢,照這么說自己解決唄,請。”“邊去,解決不了一點,實話說吧,我擅長操控體質偏弱,尹賊用子鐘扣在猴頭上,心生敵意立馬鎮壓,輕而易舉做到四分五裂,你們得保證他沒機會施為。”“沒了?”“還有是狗。”“呼!那等信兒吧,圣者請。”到此葉臣懶得再裝,拍拍屁股換個人一般,子演圣者擺手示意稍安勿躁,起身先走格外輕快,瞳焰看的直撓頭,見二人將要出門,回過神喊道:“早去早回,慢走不送啊。”待遠去,一老一少默契拐彎,轉到隱秘所在,水靈半倚著身子已備好慶功酒,分別落座,理當葉臣敬酒,杯空則言:“這家伙亦真亦假絕對不傻,還是覺得欠妥。”言罷再次斟滿,兩位圣境皆欣慰一笑,酒杯入手喝得叫個舒坦,水靈猶未盡興,連干仨才開懷道:“我宗圣子如此,未來可放心交托,至于是真是假,只要牢記成大事皆伴風險,屠圣,要拿出魄力。”“沒錯,現今實力看似持平,實際還沒到動真格的,若非護宗大陣來得及時,之前上門絕難打發,薛小子的圣劍恰好送個臺階,唯獨漏算滿城無辜。”子演圣者一向嚴禁擾亂世俗,談及惡行不免恨意昭昭,好在圣心轉瞬平復,重拾笑臉繼續道:“圣鷹脾氣如雷,其速于火脈中也難施展,留在宗門更具優勢,圣駝沉穩且耐性極佳完全勝任,保險起見還要選一位同往,最好有圣器傍身,除了……。”“等等。”葉臣突然開口,即使沒聽完,也明白自己親娘最合適,之所以打斷則另有緣由,臉色從古怪逐漸變為欣喜,甚至嘿嘿傻樂,子演圣者和水靈遲上片刻同樣發笑,就在這時房門猛的被推開,便宜師父蘇忘塵進屋便問:“沼澤方向黑柱沖天,圣境氣息磅礴,怎么回事?”“坐下喝兩杯,聽葉臣說吧。”子演圣者同輩視之,沒丁點架子,蘇忘塵再心急,只能安坐舉杯,等酒入喉,葉臣哪敢怠慢,行過師徒禮趕緊解釋:“種種異象是有人立地成圣,您見過的,葉猛。”“是他!”蘇忘塵聽完隱透驚訝,僅一身蠻力堪比半圣的人居然反超自己,雖說廢功重修,依舊難置信,葉臣盡收眼底豈會旁觀:“師父有所不知,事到如今徒兒無需隱瞞,那演武谷地,既是葉猛曾經締造,今朝魂竅頓開重臨圣境,修煉與之相比拍馬難追,前往火脈,非他莫屬。”“嗯。”后話入耳,子演圣者和水靈無不贊同,以黑煞玄妙足抵圣器,蘇忘塵隨之舒展眉頭,左右各敬一杯默然離去,看其背影負手挺拔,葉臣松口氣自斟自飲,水靈旁觀者清半是打趣:“你這師父圣境可期,體修幻武更登得巔峰,往后記得多上心,免的被逐出師門。”“多謝提點,酒給兩位長老備足了,小的先回宗看看。”“去吧。”水靈一邊擺手一邊倒酒,葉臣如蒙大赦快步出門,傳送回空無一人的戰堂,頂著凜凜圣威直奔雙劍峰下,破天黑柱隨著接近開始反補回落,駐足近前剛好殆盡,濃郁霧氣迅速填補空缺,卻又被豪邁笑聲再度震散,雄壯身影從中亮相,樣貌一如往昔,身高正常許多,黑煞繚繞雙臂勾勒右刀左劍,配上賁起肌肉,隨便一躍猶如殺神降世。“牛批,記起過往沒?”葉臣不吝夸贊,沒忘關心一二,葉猛微微搖頭揮散黑煞,誠然一笑捶胸開口:“忘了省心,以后你指哪兒我打哪兒,省腦子光出力,豈不快哉。”“額,快哉倒是快哉,算了,找他們喝酒去,權當好事多磨,管他呢。”“對,管他呢。”葉猛學腔拿調搭上肩膀,當然要拍兩下,自認隨手而為,葉臣連連塌肩黑線叢生,若非沈懷忠等人結伴已到附近,一準拍回去討教討教。“嘿嘿,沒控制好手勁,有點大了吧。”“沒事,回頭正好拿你試刀。”“行,包你滿意。”“…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