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妃面露為難:“王爺如今不在,姚太醫(yī)是從七品的官員,終究要等王爺回來做主啊。”
悍婦沉聲道:“不會是云妃您示意姚太醫(yī)別來的吧?”
屏風后的靜妃趕忙道:“春容,不得對云妃姐姐無禮!”
云妃笑了笑:“無妨的,春容也是關心妹妹你呢。不然這樣吧,太醫(yī)館的人既然已經來了,
就讓他先給靜妃妹妹看看?!?/p>
靜妃輕聲道:“也好?!?/p>
悍婦春容看向陳跡冷聲道:“還愣著做什么?快來給靜妃診病?!?/p>
陳跡低頭不語。
他壓根不會給人診病啊……
而且,此時此刻最重要的不是診病,診對了、診錯了,都會出事。
春容嬤嬤見他不說話,頓時怒不可遏:“診病?。 ?/p>
陳跡思索很久,終是苦著臉拱手道:“夫人抱歉,我學醫(yī)不過兩年時間,一是跟隨師父時間
短,二是學藝未精,實在不知道怎么看靜妃是否中毒。此事,恐怕還得我?guī)煾竵?,我現(xiàn)在便回去
試著說服他,看看是否能將他請來?!?/p>
春容嬤嬤斥罵道:“連脈都不診就說不知道,拉出去杖斃!姚太醫(yī)是從七品官員動不得,一
個小小學徒杖斃了應該沒事吧,正好也教太醫(yī)館看看瀆職是什么下場!”
說話間,樓下沖上四名健碩的婦人,她們踩踏木地板時咚咚作響,拖拽著陳跡便要拉出去打
殺掉。
他頭發(fā)凌亂,木頭發(fā)簪也掉在地上,衣服發(fā)出不堪重負的撕裂聲。
云妃端起茶盞輕啜一口并不理會,在這個時代的貴人眼里,一個學徒死了也就死了,不值得
多費口舌。
“慢著,讓我把話說完,”陳跡掙扎著開口說道:“我雖不精通醫(yī)術,但如果靜妃夫人真是
被人下毒,我愿意找出真兇!”
二樓忽然安靜了,只余下陳跡沉重的呼吸聲。
云妃放下茶盞側目過來,好奇的打量著陳跡:“哦?你還有這本事?”
她重新審視著狼狽的少年,只感覺對方一點都不像是學徒了,眼神正越來越鎮(zhèn)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