馬車啟動,向皇宮內(nèi)駛?cè)?/p>
馬車內(nèi),高力士把玩著這塊打磨得十分光滑的鐵牌,上面一個字都沒鐫刻,這確實是太子武士的牌子,由廣平王李俶統(tǒng)領(lǐng)。
但這究竟是有人故意栽贓給太子,還是太子故意暴露,以警告其他勢力?
關(guān)鍵還是動機,太子為什么要對邊令誠下手?
這是高力士百思不解的地方,高力士很了解太子,對人對事都比較冷淡,如果說邊令誠勾結(jié)安祿山,太子是絕不會自找麻煩,只有被逼到極點了,到了生死存亡的時刻,他才會動手,就像程千里事件。
所以說,這個案子不符合太子做事的風(fēng)格,不過倒有點像廣平王做事,討好自己,敲打慶王李琮,震懾勾結(jié)安祿山的朝臣,一石三鳥。
天剛亮,慶王李琮便得到了邊令誠被刺客打斷腿的消息,這個消息讓他心中一激靈,連忙派人去把張通儒請來。
其實李琮心知肚明,兩萬貫錢的賞金,最后只給了賞金獵人兩千貫錢,一萬八千貫錢被自己吞沒了,這其實是嚴(yán)重壞了規(guī)矩,這幫賞金獵人怎么可能善罷甘休?
但他的直覺,此案不像是賞金獵人所為,很可能是李鄴所為,報復(fù)渭河小橋之事。
不多時,張通儒匆匆趕來,這兩天他在給安祿山寫朝廷時局報告,沒有心思過問李琮事情。
實際上,張通儒心中對李琮很失望,之前他提出的對付李鄴的方案,最后都不了了之,由此可見李琮能力不行,在天子面前一點話語權(quán)都沒有,忙了一兩年,結(jié)果一無所得。
“王爺,出了什么事?”張通儒走上堂問道。
李琮焦慮道:“剛剛得到消息,邊令誠昨晚被行刺,雖然沒有死,但雙腿都被打斷了。”
張通儒微微笑道:“這不是好事嗎?邊令誠被打斷腿,他就不會整天跑來糾纏王爺了。”
李琮呆了一下,“先生不覺得,對方是在警告我嗎?”
張通儒搖搖頭,“王爺,恕我直言,既然王爺加入了奪嫡,那就時時刻刻身處危境,什么警告不警告對你都沒有意義了,這個時候王爺若還想著奪嫡不成,全身而退,那只能說王爺根本就沒有準(zhǔn)備好,王爺,皇權(quán)斗爭和戰(zhàn)場一樣,從來都是你死我活!”
就在這時,管家在堂下稟報,“王爺,袁公公派人送來一份快信!”
改變風(fēng)格
片刻,送信的小宦官走了進來,將一封快信交給慶王李琮,李琮接過信細(xì)看,眉頭漸漸皺成一團。
他拿了十兩銀子打發(fā)小宦官離去,對張通儒道:“袁公在縣衙內(nèi)的眼線說,衙役在搜查邊令誠府中時發(fā)現(xiàn)了一塊止武的腰牌,被馮敏悄悄交給高力士了。”
張通儒一怔,“難道是太子下手刺殺邊令誠?沒理由啊!邊令誠和太子沒有什么交集,太子為什么要對邊令誠下手?”
張通儒百思不得其解,但李琮并不關(guān)心答案了,直覺告訴他,危險在向他一步步走近,他急忙對張通儒道:“父皇給我說得很清楚,李鄴可以抓,但必須要有確鑿證據(jù),我考慮了幾天,你的方案有道理,沒有證據(jù),我們可以制造證據(jù)。”
“王爺這話是什么意思?”
“我的意思是,密室必須要打開,哪怕里面空空蕩蕩,我們也要放一些造反證據(jù)進去。”
張通儒想了想道:“可是可以做,但李鄴手下也有士兵,怎么辦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