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通儒想了想道:“可是可以做,但李鄴手下也有士兵,怎么辦?”
“這就需要先生給我出主意!”
張通儒想了想道:“要有三個前提,第一,李鄴手上有尚方天子劍,必須要收回;第二,要和楊國忠合作,讓御史臺出面搜查密室;第三,也是最重要的一點,殿下心里一定要明白,為什么要對付李鄴?”
李琮嘆口氣道:“我就是第三條有點糊涂,愿聽先生教誨!”
張通儒緩緩道:“王爺出道已經(jīng)快兩年了,到現(xiàn)在為止可以說一無所獲,原本最有希望扳倒太子的程千里案,也沒有能夠成功,王爺就沒有想過自己在天子心目地位如何?”
李琮著實感覺刺耳,不滿道:“你是在斥責我無能?”
張通儒搖搖頭,平靜道:“我只是在陳述事實,老二李瑛能當太子,老三李亨也能當太子,天子自己就是老三做了皇帝,說明所有的親王都能做太子,不一定非要長子繼承大統(tǒng),王爺沒有發(fā)現(xiàn),最近其他幾個王爺都很少來這里了嗎?”
李琮一驚,他忽然發(fā)現(xiàn)其他幾個王爺是很久沒有來了,就連自己的親兄弟榮王李琬都有一個月沒來了。
“難道他們都有了想法?”
張通儒點點頭,“轉(zhuǎn)折點就是程千里的案子,王爺沒有能夠利用程千里案子扳倒太子,其他人自然就有參與奪嫡的想法了。”
李琮著實沮喪道:“這和李鄴又有什么關(guān)系?”
“這就是我最初說的話,殿下一定要明白,為什么要對付李鄴?”
李琮終于有點明白了,“先生的意思是,用對付李鄴來增強父皇對我的信心?”
張通儒緩緩點頭,“李鄴非同小可,以前我把他看輕了,現(xiàn)在我才知道,為什么天子會把這件事交給你,李鄴很不好對付,他不像高仙芝是異族,一份圣旨就罷免了,李鄴是皇族,是李林甫的孫子,他父親還在朝廷出任高官,他和高力士交情非同尋常,更重要是,他現(xiàn)在是獨孤家族的女婿,背后有獨孤家族撐腰”
李琮倒吸一口冷氣,他同樣也是現(xiàn)在才意識到李鄴是多么難對付,難怪連天子都奈何不了他,還要讓自己來對付。
“怎么對付他,先生有辦法嗎?”
張通儒沉思良久道:“對付他光憑王爺一個人不行,必須尋找同盟,我知道相國張均對他十分憎恨,完全可以和張均結(jié)盟,然后再從他家族尋找圖片,李林甫的長子李岫也對他們父子十分憎恨,再加上高仙芝,他已經(jīng)表態(tài)效忠王爺,他是李鄴的老上級,他肯定很希望李鄴倒坍,他來接手。
更絕妙的是,李鄴是一個共同目標,在對付李鄴這個共同目標的過程中,王爺就把很多人拉攏在自己身邊了。
李琮點點頭,“你說得對,非常對,我早該這樣做了。”
張通儒又淡淡道:“但光這樣做,還是不行,關(guān)鍵還是王爺自身要改變。”
“我要改變什么?”
“一是改變性格,王爺性格稍微軟了一點,魄力不夠,上次黃玄破石屋的時候,王爺沒有露面,黃玄被李鄴的強勢打得灰頭土臉,既然要和李鄴斗爭,王爺就一定要迎上去,給下面人撐腰。”
張通儒說得還是比較含蓄,其實就是批評李琮沒有擔當,不負責任,李琮不喜歡別人指責自己,他面帶微慍,但還是克制住自己聽下去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