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果墨跡師兄你能變成墨跡師姐,我就能舒心了。”
此話一出,學堂內刻意放慢收拾動作的弟子們皆是嘩然。
這不是刻意為難人嗎?
“你什么意思?”墨跡有點不相信自己耳朵聽到的話。
顧瑤心里腹誹,就是你聽到的是這個意思。要開口說話時,她卻靈光一閃,清澈的眸子里劃過一絲狡黠。
比綠茶是吧,那就看誰更能演咯。
顧瑤的聲音里透出委屈的意味,“墨跡師兄可能不知道我有個怪癖,就是不愛和陌生的男修說話。我知曉墨跡師兄是無意冒犯,也無意偷聽和打斷我跟靜言說話。可我的心里確實是有些不舒服,讓墨跡師兄不開心了真不好意思。”
說著顧瑤還抹了抹眼角,似是落了幾滴淚出來。那我見猶憐的模樣引起了眾人的憐惜。
是啊,本來就是墨跡師兄打斷了兩位師妹交談。
退一萬步來講,就算墨跡師兄和靜言師妹有約,靜言師妹也有嘴啊。她可以自己拒絕。為什么要打斷兩位師妹說話呢?
這樣一想,大家看墨跡的眼神都不對了。
墨跡察覺到周圍人的目光變化,他心頭冒起一股怒火。可在眾目睽睽之下,他又不能明目張膽的發作。只能咬牙切齒的說道:“是嗎?那你和你的同門師兄相處怎么辦?也如同對我一樣對他嗎?”
此話一出,傅寒舟就知道自己該上場了。他淺淺一笑,話語中帶著寵溺:“墨跡師兄,你可算是說對了,小師妹待我就和待你一樣。人吶,總是有自己的喜好,我們這些做師兄的也不能逼迫師妹嘛。”
秦雨蘭也走上前來,一字一句道:“小師妹只和我交好,望見諒。”
秦雨蘭的語氣古井無波,但眾人莫名的就從中聽出了一絲炫耀。
眾人:“”
墨跡的手指在袖子里攥緊,青筋暴起。他的心底燃起熊熊怒火,似要將顧瑤燃燒殆盡。可偏偏他又不能在眾人面前表露出來。
如此反復的情緒變化讓墨跡的臉色變得極其難看。
而當事人顧瑤正好整以暇的看著墨跡變臉,內心毫無波瀾。
“既然墨跡師兄說和靜言有約,那我也不好橫刀奪愛讓墨跡師兄氣惱,”顧瑤狀似畏懼退步道:“反正我這陣子都待在墨隱門,明日讓靜言帶著我在墨隱門里逛逛也可以的。”
說完就轉頭看向墨靜言,眨眨眼道:“靜言明日應該沒有和墨跡師兄有約吧。可不可以帶我在墨隱門里逛逛呀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