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行人電視都來不及關,急匆匆跑到家屬院門口。
“怎么回事?”
“咋啦咋啦?我們家茵茵咋啦?”
“茵茵現在在哪兒?”
“到底出了啥事?”
嫂子們七嘴八舌,表現得比岑婧怡還激動。
老師被她們問得左看右看,愣是好幾眼才認出哪個是茵茵的親媽。
老師面對岑婧怡,一臉愁苦,“茵茵媽媽,你別激動,你家茵茵沒事,有事的是別人!”
大氣還沒喘勻的岑婧怡:“啊?”
老師重重嘆氣,開始告狀:“今天中午,負責帶班的老師見孩子們都睡覺了,就說靠著墻瞇一眼。”
“誰知道你家茵茵和另外一個叫作澤霖的小朋友中途突然醒了!”
“倆人醒了也不叫老師,自己偷摸就把衣服鞋子穿好了,然后拿我們老師用來做手工的剪刀,剪起了頭發!”
岑婧怡的腦海中立馬出現茵茵頂著狗啃頭的模樣。
老師像是看穿她心中所想,沒好氣道:“你家茵茵沒剪!她把人家小男孩兒剪成癩子頭了!”
岑婧怡:“……啊…啊?”
“可別‘啊’了,快跟我去學校吧!我們已經聯系那個小男孩兒的家長了,人家說馬上往幼兒園趕。快想想,一會兒該怎么給人家交代吧!”老師語氣有些不好。
到底是茵茵有錯在先,岑婧怡跟著心虛,不敢辯駁什么。
跟著岑婧怡出來的嫂子們不樂意了。
王大姐說:“老師!你這話說的沒道理,我們孩子送去幼兒園,讓你們看著,你們沒給看好,現在出了問題,你們不想著給人家家長交代,讓我們交代?”
靜靜媽附和:“就是,這幸好只是剪剪頭發,要是剪著耳朵剪著手了,你們說可咋辦?”
另一個嫂子又說:“你們老師咋就能睡那么熟呢,倆孩子爬起來了都不知道!我跟你講,也就是你們發現得早,發現再晚一點兒,我們茵茵的頭發肯定也得挨那小男孩兒剪幾剪子!”
嫂子們你一句我一句,很快就將老師的氣勢澆沒了。
老師委屈又氣惱,可不敢再說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