工程師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。“不可能……你是不是聽錯了?可能是風……或者掉下來的樹枝……”
“絕對不是風!”大衛語氣堅決,“那聲音是活的!有彈性!”
旁邊一個身材壯碩、穿著工裝褲、名叫吉姆的工人嗤笑一聲,他之前就對大衛這種“藝術家”帶著一種藍領階層固有的輕視。
“得了吧,畫家先生。嚇破膽了就開始疑神疑鬼?卷簾門那么結實,什么東西能撞得動?我看是發電機的聲音讓你產生幻覺了。”
“吉姆!”
一個名叫奧利的、看起來老實巴交的店員出聲制止,“大衛先生不是那種人。我們去看看再說。”
工程師猶豫了一下,最終還是點了點頭。
畢竟,萬一真有事,后果不堪設想。
吉姆雖然不情愿,但也被奧利和其他幾個人拉著,跟著大衛再次走向倉庫。
再次進入倉庫,那撞擊聲卻詭異地消失了。只剩下發電機依舊在沉悶地喘息。
眾人屏息凝神聽了一會兒,什么也沒聽到。
“看吧!”
吉姆得意地攤手,語氣充滿了嘲諷,“我就說是自己嚇自己。藝術家嘛,想象力豐富是好事,但別用在嚇唬人上。”
大衛沒有理會他的譏諷,他的注意力集中在發電機上。
“這聲音不對,像是被什么東西堵住了進氣口或者排氣口。”
超市的一個售貨員,平時兼職維修工的諾曼檢查了一下,點頭道:“像是通風口被堵了。”
他左右看了看,周圍似乎沒有能夠排障的工具。
“還是得出去看看,不然發電機過熱停機,冷藏庫的東西就全完了。”
“出去?!”
大衛立刻反對,“絕對不行!外面的霧太詭異了!剛才我們都聽到了那聲慘叫!而且,我確定剛才有東西在撞門!”
“又來了!”
吉姆不耐煩地打斷他,“迷霧?慘叫?說不定是哪個倒霉蛋踩空了摔的。撞門?說不定是風吹動了什么東西。大衛,你這種坐辦公室的精英,不懂就別瞎指揮。技術問題我們說了算!不修好發電機,大家等著吃腐爛的食物嗎?”
吉姆的偏見和在這種壓力下被激發的掌控欲,讓他根本聽不進任何謹慎的建議。
大衛的勸阻反而更激起了他的逆反心理,認為這是對他專業領域和“男子氣概”的挑戰。
“我去吧!”
諾曼自告奮勇,“我熟悉外面的裝卸區結構,很快就能檢查完通風口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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