東來倒吸一口涼氣:“主播在小區(qū)就被調(diào)包了!”
“對,小區(qū)門口的監(jiān)控,主播是用小指頭勾著炒面,同一只手里還拿著直播手機。”喬翼切了一張圖片,“但是消失的時候,變成了用三根手指頭拎著,另一只拿手機。”
“會不會覺得累了,所以換了手拿?”夭裊提出一種可能。
喬翼豎起食指擺了擺:“NO,NO,我對比過之前的監(jiān)控,主播用小手指勾東西是一種無意識的習慣,之前從沒換過手,而且這個替身的手臂擺動幅度比主播小多了。”
“這點倒是不容易改變。”夭裊眉頭依舊緊鎖。
“還有一點。就是便衣沖上樓前的30秒。”喬翼換了一段視頻,“看這個視頻的邊緣,是不是有條黑線,不到半秒就沒了。這個大概率就是替身,他利用視角盲區(qū)側(cè)身溜出了單元門。”
“你這鷹眼神了。”東來拍著喬翼的肩膀夸獎道。
“替身的動作很流暢,我覺得他受過專門訓(xùn)練,出小區(qū)要通過一個鐵質(zhì)的旋轉(zhuǎn)門,離開方向是一條沒有監(jiān)控的小路。”喬翼把側(cè)門的監(jiān)控照片都調(diào)出來,可惜那人戴著兜帽,圍巾裹住了下半張臉,根本看不到面容。
“說明他完成替身任務(wù)后,是一個人走的,沒有帶主播。”夭裊下了結(jié)論。
東來擔憂道:“但主播在哪,還是沒有頭緒。假使他在小區(qū)被綁架,那可藏匿的地方太多了。”
“哎,不是,從小區(qū)大門到主播所在的單元樓,總共就150米左右,大門和最外面的那個監(jiān)控都是本人,剩下的路,健身區(qū)的老同志一定能看到。”
東來眼睛依賴那個:“你這么一說,其中一老同志說他聽到有腳步聲,然后什么東西在拐角晃了一下,像是野貓,下面就是替身主播低著頭從他眼前走過,衣服和出去時一模一樣,輪廓也差不多,他就默認是同一人。”
“天色很暗,冬天又捂得比較嚴實,確實不好認。但是直播沒中斷過啊,這個怎么解釋?”夭裊也拿出那天直播的視頻。
“讓我看看。”喬翼拿過手機,來回拉動那段直播視頻。
畫面中,主播的鏡頭正好掃過一個堆滿建筑垃圾的垃圾站,那里幾乎一片全黑,主播也正巧沒說話,只剩下走路的腳步聲。
就在畫面晃過的一瞬間,喬翼按下來暫停鍵,增強了對比度:“看這里。”
經(jīng)過處理后的畫面依然模糊,勉強能看到綠化帶上出現(xiàn)了兩個幾乎重疊的人形影子。
“兩個人。”東來失聲叫道,“主播是在垃圾站被控制了。”
“我記得孫隊說當天晚上就把小區(qū)鎖了,所有進出的車輛都要打開后備箱檢查,唯獨有一輛車沒有檢查。”夭裊瞥向腳邊的垃圾桶,“垃圾車。”
他們馬上讓刑偵的隊員,協(xié)查那輛垃圾車的后續(xù)路線,然而對方傳來一個壞消息,垃圾車在一條沒有監(jiān)控的小巷子找到了,但是車里沒人,垃圾上只有一個巨大的凹槽。
正當調(diào)查陷入僵局的時候,夭裊的手機響了,是華紅纓,她馬上開了藍牙共享聲音,讓另外兩人都戴上耳機。
“夭裊,你們是不是在追蹤一輛垃圾車。”華紅纓的聲音有些嘶啞。
“對,您有線索?”夭裊知道老槍的渠道多,心底又升起一絲希望。
華紅纓直接說道:“老王家的幽靈快遞,收到一條新單子,清潔公司要運送一件黃標大玩具,價格翻倍,原箱,最近的路線,送到境外的老朋友那。最近的路線應(yīng)該是緬甸。”
“時間呢?”夭裊焦急地問道。
“今晚10點,準時發(fā)車。”華紅纓繼續(xù)說道,“而且消息同步到了玳瑁小隊那,我猜原本負責押送的隊伍就是玳瑁小隊,只是被我們截胡了而已。”
上次在老王的倉庫搞這么大,腿上的傷還隱隱作痛呢,夭裊沒信心再去挑事了。
喬翼發(fā)起通訊請求,被同意了:“老槍,我們上次都露過臉了,夭裊的腿傷還沒好呢,沒法沒跟上次一樣高強度潛入啊。”
“蒯師傅不是沒露過臉嗎,讓他去本地的刑偵隊挑兩男一女,協(xié)助他冒充玳瑁小隊,你們?nèi)齻€在外圍給蒯師傅他們提供情報支持。”華紅纓命令道。
“收到。”三人同時響應(yīng)。
等到蒯師傅出來,他們才知道那晚老同志確實有個脫崗了,但理由讓他沒法指責,王大力緝毒的時候,腿受過槍傷,冷起來會不受控制地抽筋,根本沒法站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