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到蒯師傅出來,他們才知道那晚老同志確實有個脫崗了,但理由讓他沒法指責,王大力緝毒的時候,腿受過槍傷,冷起來會不受控制地抽筋,根本沒法站崗。
另一個老同志生怕王大力受處分,影響退休金,所以替他隱瞞了脫崗的事情。
哎,這也沒辦法,別說老同志了,就是年輕同志在那種光線下都會看走眼呢,喬翼附到蒯師傅耳邊,將最新情報講給他聽。
蒯師傅頓時露出笑臉,又把情報和孫隊一講,孫隊立馬挑了三個生面孔一起協助蒯師傅救人。
他們在那討論案情的時候,背后一直有個身影沒有離開,還是孫隊最先發現:“王叔,還沒走啊,沒事,不會處分你的,早點回去休息吧。”
“啊,我就聽聽。”王大力捧著保衛杯靠墻站著。
“王叔,我們的案件都有保密條例,除了組員,其他人不能聽。”孫隊滿臉無奈,“你再這樣,我要找局長了。”
“老刀,你腿不好,趕緊回去捂捂吧。”蒯師傅跟著勸道。
“老蒯,孫隊,這次行動能不能算我一個?”王大力眼底充滿了執拗。
“老刀啊,你還有兩個月就退休了,有什么想不開的。讓年輕人沖在前面吧。”蒯師傅搖搖頭,“這幾天都是零下的溫度,你腿哪受得了。”
“腿怎么了?腿瘸了又不影響我端槍。”王大力激動地打斷他,“我當了三十多年的警察,這片地界上的人和事,我比你們熟悉,尤其是那個倉庫,一直是我們緝毒隊的重點監控對象。后面有幾個暗門狗洞,我可比現在的老板還清楚。”
“這……”蒯師傅和孫隊對視一眼,兩人臉上都有些動容。
“咱年輕時也不是沒破過大案,現在就想站好最后一班崗。”王大力眼眶泛紅,“上次我脫崗,沒幫上什么忙,心里憋屈,哪怕給你們遞遞水,放放風都行。讓我再…再證明一次,我這身警服,沒白穿。”
蒯師傅一副大受觸動的神情,重重拍了拍王大力的肩膀:“好!老刀,你在車上,幫我們看看監控。”
“老蒯,你……哎呀,這不合規啊。”孫隊手足無措地望向王大力。
“我去跟你們局長去溝通,老同志最后的愿望的滿足啊。再說他也不沖一線,在車里搞后勤,問題不大。”蒯師傅安撫道。
蒯師傅多少有點感情用事了,案情越少人知道越好,可現在他是指揮,夭裊只能把問題都咽回肚子里。
反觀王大力像是被注入了強心針,腰板都挺直了不少,那專注的神情,仿佛又回到了年輕時準備沖鋒的模樣。
高闊的天空滿掛星斗,蒯師傅坐車準時抵達了老王的倉庫,用喇叭按響了約定的警戒號,電子門緩緩移動開了一條縫,這意思是先進一個人。
蒯師傅淡定地推門下車,院子里沒有任何人,只有一塊電子指示牌上有個紅色的箭頭,指向上次的玻璃門。
望著監控上的畫面,喬翼摸著下巴疑惑:“怎么跟上次的流程不一樣啊。”
“可能上次我們動靜太大了,所以王經理學聰明了。”夭裊猜測道。
他們正猜著呢,蒯師傅突然被人按倒在地,塞進了麻布袋,紐扣上的針孔攝像頭一時間沒有了作用,只能看到上方光線,忽明忽暗,好像有人在搬運蒯師傅。
“師傅!”喬翼急得跳起來,“咚”的一聲撞到了車頂。
“ber,你沒事吧。”東來趕緊按住喬翼的腦袋揉了揉。
夭裊瞥了眼喬翼,提醒道:“你們都別急啊,老王既然接了這單,生意就得做下去,他不敢壞自己的招牌。”
“可我師傅……”喬翼還要說什么。
夭裊打斷道:“相信蒯師傅,他經驗比你豐富。”
“對啊,蒯師傅有三十年對付犯罪分子的經驗呢。咱們再等等,實在不行就讓孫隊沖進去,他們從后門進去就2分鐘。”東來忙打起圓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