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棠二公子說晚膳做好了,邀您一同用膳。”斐柳趕忙回應。
“知道了。”張顯明將紛亂的心思壓了下去,起身去應付棠云麟。
好在棠云麟并沒有再提什么秦王的事情,兩人如同往常一般暢談詩詞歌賦,賓主盡歡。
暗中蹲守的停云和照夜察覺到了有人也在暗中保護張顯明,心念一動,沒有打草驚蛇,只是悄悄命人將消息傳回了永安王府。
棠云婋喃喃道:“他也有暗衛保護,他的身份絕對不止是商戶之子那么簡單。”
謝翊寧贊同地點了點頭。
“他很可能和秦王妃有關,若他真是秦王妃當初帶走的小女兒,或許是女扮男裝。”
棠云婋接話:“可他的聲音與身形看著就是個秀氣點的男子罷了。”
謝翊寧點出了一個關鍵:“我們誰也沒有真正看過他衣裳下到底是男是女呀。”
棠云婋瞪大了眼睛:“可要查證他是男是女,總不能真讓人去窺他沐浴吧?”
謝翊寧聞言,執起茶壺,慢條斯理地為她斟了一杯溫熱的養胎湯茶,唇角微揚,露出一抹了然的笑意。
“哪里用得著這樣下作的法子。”
“那該怎么判斷是男是女?”棠云婋好奇地追問。
謝翊寧挑眉一笑:“尋常人看不出,卻未必瞞得過經驗老道的太醫。只需在山莊上尋個恰當的時機,讓他受點傷或者落個水,將太醫請來替他診治,到時候不就能看出端倪了么。”
棠云婋聽著,眉頭舒展開來,贊同地點了點頭:“這法子不錯。”
“此事簡單,交給我來安排便是。”
謝翊寧將她抱回了床上,替她揉了揉有些發腫的腳踝,滿是心疼。
女子懷孕,當真不易。
聽母后說,婋婋這情況都算好了。
有的從懷上便吐得天翻地覆,直至生產,莫說聞見油腥,便是尋常飯食氣味也受不住,直吐得膽汁都出來,形容憔悴。
有的則是四肢浮腫得厲害,原先合腳的鞋履都穿不進去,步履蹣跚,夜不能寐。
更有甚者,還會腰背酸疼難忍,或是心悸氣短,終日倦怠,連起身走動都成了負擔。
謝翊寧越看越心疼,囑咐道:“你安心在府中等消息,莫要操心這些瑣事了。”
他隨即喚來暗衛,低聲吩咐了幾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