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也告辭了。”盧蒼也起身拱手,不待沈泉回應,便匆匆離去。
剩下的那個陌生男子,并沒有離開,而是用一種質問的目光盯著我們。
“莫非你們也覺得沈小姐中的是蠱,而不是邪祟?”
邪祟與蠱,雖同屬陰邪之道,但發作之征、侵體之法截然不同。
邪祟可以是有生命體,也可以是無生命體,有些與蠱相似,但不是蠱蟲。
因此,這陌生男子如此一問,就連我們都變得不待定了。
“朱大師,您已經看出門道了嗎?”沈泉微微動容。
“這也是貧道的推測,不過,若是沈總信我,我們京都道團有不少能人異事,就算貧道救不了,也可以幫你引薦幾位擅長驅邪治蠱的高人。”朱三四摸著寸須的胡須,一副高人的模樣。
“既然你沒這么本事,就不要在此耽誤時間。找人,我比你更會!”武明宣用嫌棄的語氣說了一句。
“混蛋,你是什么東西?也敢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?”朱三四臉色驟然一沉,一副要對武明宣動手的架勢。
武明宣向來不吃這一套,胸膛挺向朱三四道:“什么狗屁京都道團,都是些狗屁玩意,不會的,給我滾!”
武明宣向來脾氣火爆,從不給誰留情面,尤其厭惡這些借著道術之名招搖撞騙的所謂“高人”。
朱三四被逼得后退半步,臉色鐵青卻不敢發作。
顯然,他們一道而來,人數上占優勢。
他就一個人,哪里還敢與武明宣正面沖突。
“哼,懶得理你們這些外來戶,等我回京都道團,定要找幾個朋友,一道會會你們幾個。”
朱三四撂下狠話,轉身拂袖而去,臨出門前還不忘冷哼一聲。
待朱三四一走,沈泉的表情就更加絕望了。
我覺得,若沈碧柔真是中蠱,那么也只有柳婆婆能救她。
若是朱三四口中所說的邪祟,那柳婆婆只怕也難以應對,畢竟她的蠱術來自湘西,解蠱是她的一項本領,但對付邪祟并非她的專長。
帶著這些疑問,我終于忍不住向柳婆婆問了起來。
“柳婆婆,碧柔姐所中的,是蠱還是邪祟,您可有把握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