話說江南省的省會蓉城,離雍平那小地方遠了去了,足足三百多公里的路程呢!
蓉城,人口破百萬的大戶,雖說比不上國內那些超級大都市,但在現代化這條路上,那也是走得風生水起,有模有樣的。
江南這地界兒,雨水就跟不要錢似的,小河小溪多得跟星星似的。蓉城呢,跟雍平一樣,也是依水而建,不過人家靠的可不是柳水河那條小細流,而是大名鼎鼎的江南第一江——清江!
清江一刀切開蓉城,南城北城就這么被隔開了,好在有三座大橋牽線搭橋,人流車流跟織網似的,南北兩頭來回竄。
張天云一踏進蓉城的地界兒,一股子熟悉感就直往鼻子里鉆,都市生活嘛,他可是老手了。
想當年,他也是在南方某個大都市,從最不起眼的小角色,一步步爬上了金字塔尖。
都市里的酸甜苦辣,他哪樣沒嘗過?快節奏、高壓力、還有那說不出的無奈,他比誰都體會得深。
都市和鄉村,那就是兩個平行世界,城里人和鄉下人的那些個價值觀、生活方式,差距大得能跑馬!
江南省委黨校,就藏在蓉城大學城邊上。北城區那兒,還有一座大名鼎鼎的山——南山。
南山啊,那可是歷史悠久,文化底蘊深厚得很。
幾百年前,南岳書院就在那兒立下了根,現在嘛,南山腳下就是蓉城大學城,江南省那些個頂尖大學,全扎堆在這兒了。
省黨校呢,就在大學城的外圍,跟江南師范大學、華中大學肩并肩,挨得近得很。
張天云到蓉城的時候,太陽正掛在頭頂上。
下了大巴,他二話不說,直接打了個車直奔北城的黨校。
一路上,他看著窗外那些高樓大廈跟雨后春筍似的,立交橋盤根錯節,跟蜘蛛網似的復雜,車水馬龍,人來人往,心里頭那個五味雜陳啊。
到了這兒,他才真真切切地感受到自己的渺小。
一個科級小干部,在這大城市里頭,跟那些白領沒啥兩樣。重生這幾年,直到今天,他才算是真真正正地踏上了征途,路還長著呢,任務重著呢!
司機穩穩地把車停下,跟他說黨校到了。張天云這才從亂糟糟的思緒里回過神來,付了車錢,邁步向前。
張天云拖著他的小包裹,輕快地跳下了車。一抬頭,哇塞,眼前矗立著一扇威風凜凜的四方形大門,就像是古代城堡的入口似的。
大門正中間,幾個大字閃閃發光:“[***]江南省委黨?!?,兩邊還鑲著金光閃閃的徽,整個場面莊重又不失氣派。
大門敞得大大的,車輛來來往往,跟趕集似的。仔細一看,嘿,全是掛著政府牌照的高檔車,里面坐的,不是風度翩翩的紳士,就是氣質出眾的淑女。
單從衣著打扮和那股子范兒,你就能猜到,這些人個個都是大有來頭的主兒。
張天云心里暗暗嘀咕,都說不到京城不知道自己官小,這才剛到省城,他就已經深刻體會到了這一點。
要是從江南省委大院或者蓉城市委大院隨便拉個人出來,說不定自己還得恭恭敬敬叫聲領導呢。
這鄉下來的干部一進城,真是看得他眼花繚亂,跟劉姥姥進大觀園似的。
“張書記!張書記!”突然,一個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。
張天云一愣,轉過頭去,只見一個四十歲左右的男士正朝他揮手呢。
這人雖然穿著西裝打著領帶,但怎么看都透著那么一股子不自在,就像是第一次穿正裝的小年輕。
“您是……”張天云皺著眉頭問。
“哎呀,我是廖國富啊,農業局的,這次也是來輪訓的。我剛才老遠一看,就覺得是您,這不趕緊過來打個招呼嘛!”中年男子熱情地解釋道。
張天云這才恍然大悟,原來這次縣里派來輪訓的不止他一個。他記得看過那份名單,上面有個廖富國,雍平農業局的副局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