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完之后,他給每個人都深深鞠了一躬。
周柒柒站在他身后,看著他的背影,眼眶控制不住地發(fā)熱。
祭拜完,周柒柒看著這承載了太多記憶的院子,輕聲道:
“淮川,反正你來也來了,不如我們把這里打掃一下吧?明天大家不是還要過來嗎?”
沈淮川點點頭:“好,都聽你的。”
兩人沒有再多話,默契地行動起來。
沈淮川力氣大,負(fù)責(zé)清理院中的雜草,搬動那些散落的石塊雜物。
周柒柒則拿著從掃帚,細(xì)細(xì)清掃堂屋和房間的浮塵蛛網(wǎng)。
他們仔細(xì)地打掃著,從堂屋到東西兩間房,再到屋后的檐廊,連那棵老槐樹下的石凳都擦拭干凈。
自從周柒柒去了城里,這里有四個多月都沒打掃過了,收拾起來還是有點費勁兒的。
兩人一直收拾了兩三個小時,小院和屋子終于顯露出幾分舊日的整潔模樣。
收拾完,周柒柒累得夠嗆,路都有點走不動了,沈淮川倒跟沒事兒人一樣,還能背著她回去。
不過回去的路上,周柒柒就趴在他肩頭睡著了。
第二天早上,金花嬸子做好了早飯,許村長來喊兩個人吃飯,看到他們還睡著,也沒打擾,而是先送去了周淑華一家人住的那間屋子里去。
金花嬸熬的小米粥稠糊糊的,烙的玉米餅子焦黃噴香,配上自家腌的咸菜疙瘩,簡單卻實在。
周淑華昨晚吃了藥,又得了侄女確切的下落,心里有了底,終于也睡了一個完整的覺。
這會兒她人已經(jīng)坐在炕桌邊,
臉色雖然還有點蒼白,但精神頭明顯好了許多,捧著個粗瓷碗,小口小口喝著粥。
雷玉華給她娘夾了塊咸菜,嘀咕道:
“媽,你說奇不奇怪?淮川哥那是什么人?在部隊里,號角一響,準(zhǔn)保第一個爬起來的主兒!雷打不動的自律!今兒個咋也睡上懶覺了?這都日上三竿了?!?/p>
她說著,自己先樂了,眨眨眼,“咱們軍區(qū)活閻王,也被柒柒妹妹給‘傳染’了!”
周淑華聽閨女這么說,護(hù)犢子的勁兒“噌”就上來了,放下碗筷說道,一臉認(rèn)真地反駁道:
“瞎說什么呢!我們柒柒還年輕,多睡會兒怎么了?睡飽了才能長身體!你以為都跟你似的,皮糙肉厚的?”
雷玉華被噎得直翻白眼,心里頭默默吐槽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