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年后呢?”
岑婧怡:“大年初五開始。”
顧延卿點點頭,心道孩子們過完元宵節就要開學了,到時候岑婧怡也要上班。
仔細算下來,岑婧怡統共給孩子們補課的時間還不到半個月。
顧延卿心中郁結慢慢疏散,“過兩天隊里殺豬,你要不要帶茵茵和我去看看?”
看殺豬?
誰會有這種癖好啊。
岑婧怡一陣沉默,幽幽說:“算了吧,小心茵茵回來又有樣學樣。”
茵茵帶著輝輝樂樂綁小黑的場景,驀然出現在兩人腦海中。
顧延卿低笑出聲,“是,老婆大人說的有道理。”
岑婧怡皺了皺眉,“你現在怎么油腔滑調的?”
懶散靠在椅背上的男人揚起一側眉尾,“你不喜歡?那我以后不說了。我以為你喜歡呢,在床……”
“閉嘴!”岑婧怡猜到他接下來要說的是什么,在桌下踢了踢他的小腿。
“啊……”男人發出痛苦的聲音,反應非常大地抱住了自己的腿。
岑婧怡被他嚇得丟了筷子,慌忙跑到他身邊。
“你怎么了?我是不是踢到你的舊傷了?”
顧延卿的身上有很多傷痕。
光是彈孔就有好幾處,其余規則的、不規則的傷痕,更是遍布在他的前胸后背和四肢。
岑婧怡問過他關于這些傷痕形成的原因,但他從來不肯說,只會道‘都已經過去了’。
上次嫂子們說起風濕痛的事,一個嫂子說老家有個偏方特效藥,問岑婧怡要不要。
岑婧怡這才知道,原來顧延卿左小腿的那個疤痕,是子彈貼著腿骨貫穿后留下的痕跡。
當時她就耳朵一陣嗡鳴,腦海中浮現出顧延卿腿部中彈的樣子。
等回過神來,她才發現自己的手心竟然已經汗濕了。
剛才,她一時激動,輕踢了顧延卿的腿一腳。
沒想到竟然會踢到顧延卿的痛處!
岑婧怡被自責歉疚淹沒,眼眶迅速泛紅。
“你堅持一下,我去找蔣大哥來幫忙!”
岑婧怡轉身要走。
手腕突然被拽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