獨孤烈搖搖頭,“王思禮沒有關系,王思義的問題是出在他妻子身上,他妻子叫宇文繁,是宇文通的女兒,你父親前妻宇文螺的堂妹。
后來宇文家族都去幽州投靠了安祿山,但并不受安祿山器重,據說他們以北周皇族后裔的身份和高句麗王族后人聯姻,在幽州地方有了勢力,我估計王思義就是被他妻子拉進了幽州高句麗人互助會。
加上他本人也是高句麗人,也不排斥,有了高句麗人的雄厚財力在背后支持,王思義才先后被魚朝恩和李輔國重用。”
契丹—高句麗人—王思義—李輔國,把這個關系理清楚,李鄴的思路豁然開朗。
朱滔還真是一個被人利用的棋子。
李鄴忽然想到李淮,他出任平州刺史?他又是宇文家的繼子,恐怕他和高句麗人也有很深的關系。
難怪他不肯和父親寫信,難怪他要把兒子送到父親身邊,恐怕事情沒有那么簡單,他很可能沒有說實話。
他娶的盧家之女,到底是高句麗的盧家,還是范陽盧氏?
彭海鹽要和獨孤兄弟細談,李鄴便起身去找自己妻子了。
獨孤新月正在和妹妹獨孤太微聊天,李鄴走過來,獨孤太微頓時滿臉通紅,起身要走,被獨孤新月一把拉住。
“別跑,給我坐下!”
“你們在聊什么呢?”李鄴笑問道。
獨孤新月笑道:“我們在聊給孩子們買點什么禮物?”
“那太微有什么意見?”
獨孤太微紅著俏臉道:“洛陽大福昌的點心很有名,款式也多,我建議多買一些,反正天氣冷,不用擔心它會腐壞。”
“娘子覺得呢?”
獨孤新月笑道:“我也是這樣想的,反正那幾個家伙就喜歡吃,買點心他們最開心。”
李鄴點點頭,“大后天出發,你們知道吧!”
兩人也點點頭,“都通知了,會有一百多輛大車出發,包括二十幾名僧人也會一路跟隨。”
這時,獨孤太微的母親在喊她,她終于找了個借口走了。
獨孤新月歉然對丈夫道:“如果知道祖母的靈柩要回長安,那我就不用來洛陽了,還連累了夫君被人刺殺,哎!”
李鄴安慰她道:“你來洛陽奔喪是應該的,意義不一樣。”
獨孤新月默然,她想起一事又道:“啟明和太微翻臉了,你知道嗎?”
“是因為太微的婚事?”
獨孤新月苦笑一聲,點點頭:“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