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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去哪兒？下一節(jié)是老王的數(shù)學課……”秦玉桐被動地跟著他，聲音里透著一絲掙扎。

“管他什么老王老李，”林耀頭也不回，拉著她穿過喧鬧的走廊，“今天我?guī)懵N課。”

他的語氣理直氣壯，帶著一種天不怕地不怕的少年意氣。

秦玉桐被他拽著，幾乎是小跑著下了樓。教學樓后的那排香樟樹下，停著一輛自行車。林耀長腿一跨，穩(wěn)穩(wěn)地坐了上去，然后拍了拍后座，對她揚了揚下巴。

“上來。”

秦玉桐猶豫了。

“快點兒，等會兒教導主任該出來巡邏了。”林耀催促道。

她最終還是坐了上去，小心翼翼地，雙手抓著自己校服的衣角。

自行車猛地向前一沖，她驚呼一聲，身體不受控制地向前傾，雙手下意識地就抓住了他腰側(cè)的t恤。

布料下的腰身緊實有力。隔著薄薄的衣料，她甚至能感覺到他肌肉的線條和熱度。

秦玉桐的臉“唰”地一下紅了，想松開，可車子騎得飛快，她又不敢。

風從耳邊呼嘯而過，吹起了她的長發(fā)，也吹散了盤踞在她心頭多日的陰霾。林耀身上有股干凈的，像陽光和青草混合在一起的味道。

他沒問她到底怎么了，只是哼著那年爛大街的，周杰倫的《稻香》。

“還記得你說家是唯一的城堡，隨著稻香河流繼續(xù)奔跑……”

少年的聲音清越，帶著一點不成調(diào)的跑偏。秦玉桐笑了。

自行車穿過市區(qū)，拐進了一條越來越偏僻的小路。路兩旁是高大的廠房，紅磚墻上爬滿了藤蔓，巨大的煙囪沉默地指向天空。

這里是津市的老工業(yè)區(qū)，早就廢棄了。

林耀在一扇銹跡斑斑的鐵門前停下，從口袋里摸出一大串鑰匙，挑了一把，熟練地打開了門上的大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