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玉桐蜷縮在床上,被藥性折磨得幾乎要哭出來。她額頭上的冷毛巾已經被體溫蒸發成了微濕的一團。
商嶼俯身看她,那張臉近在咫尺。他本來是想抽回手,可女孩軟綿綿地拉住他,一雙眼睛霧蒙蒙地望過來,全然沒有白日里的倔強與驕傲,只剩下讓人心軟的一片脆弱。
“哪里難受?”他的聲音比剛才低了許多,有種壓抑著情緒的小心翼翼。
秦玉桐根本說不清楚,只覺得身體像被火燒一樣,每一寸肌膚都渴望降溫,又渴望某種更深層次的慰藉。
她喘息著,小聲嗚咽:“熱……渾身都好難受……幫幫我,好不好?”
最原始、最無助的請求,不加掩飾,也沒什么羞恥感可言。
商嶼愣了一瞬,下意識想移開視線,卻還是忍不住盯住了她裸露出的鎖骨和肩膀,那些觸目驚心的雪色,還有裙擺下若隱若現的大腿曲線。他呼吸有那么一下變重,但很快又恢復平穩,只是耳廓悄悄泛起紅意。
“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?”他語氣依舊冷淡克制,可尾音卻莫名沙啞,“你現在這樣,是因為藥。”
秦玉桐搖頭,她是真的撐不住了。淚水順著睫毛滑下來,她主動伸出胳膊摟住他的脖子,將自己整個人貼過去,顫聲央求:“不要管那些,我真的受不了了,你就當救我一次,好不好?求你……”
這一刻,沒有影后的高貴,也沒有京市權門千金該有的矜持。有的只是一個年輕女孩,被欲念與委屈撕扯得狼狽至極,用盡最后一點力氣向面前這個男人索取救贖。
空氣仿佛凝固了一秒。
然后,是理智徹底崩塌的一瞬間——
商嶼終于沒再推拒,他也不可能推拒,伸手解開自己的袖扣,將西裝外套丟到椅背上,然后俯身覆上去。
他動作并不粗暴,而是帶著一種極度隱忍后的小心翼翼,甚至還停下來問:“哪里疼嗎?有沒有哪里特別難受?”
秦玉桐哭得更厲害,卻死死抱緊他,不肯松手。“別停……繼續……”她斷斷續續地催促,“拜托你,不要離開我……”
床單皺巴巴地堆迭成山丘般起伏,兩人的呼吸交錯混雜。
也不知道過了多久。
門口傳來輕輕敲門聲,很禮貌,卻又執拗,一遍接一遍:“商先生?請問可以進來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