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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不許走！”我撲上去，一把抓住我爸的衣服，“你們誰都不許走！”

我轉頭向警察，咬著牙指著他們：“我告訴你們，他們其實是共犯！”

“這男的！他就是賣我貓的人！”

“這女的，就是四處宣傳直播間，還在里面帶節奏的那個！”

警察面面相覷，徹底看傻了。

“行了”其中一個警察揉了揉太陽穴，“今天誰也別走了，我們再做個筆錄。都冷靜一下。”

我滿意地點點頭：“謝謝你們，國家警察真好。”

爸媽一左一右站著，神情又懵又無助。

我靠在椅子上，腦袋一點點往后仰，看著墻上的時鐘。

現在是下午五點四十二。

我默默數著時間。

我得等到晚上，七點十分。

上一世，就是這個時間，婆婆被煤氣罐炸傷，全身燒傷百分之七十。

我被顧曜指認為殺人兇手，從家里被拖到警局。

我腦子一片空白。

我為她洗屎擦尿洗到凌晨兩點。

我冬天在她房里給她擦身，她罵我又慢又笨，連條狗都不如。

我給她買保健品，她盯著價格說我是敗家玩意。

她從來不夸我一句，從來不說我好。

可我那時候還覺得，她是我丈夫的媽，我要孝順，我不能和老人計較。

結果呢？

她親口說，是我來過她家，是我想炸死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