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帝還是顧念親情的。
沈詩語不再是金尊玉貴的郡主,卻依舊可以住在王府,揮霍王府的資產。
她將自己關在屋內,整日酗酒。
當年引無數兒郎折腰的美人,變得人不人,鬼不鬼。
孟戰看不下去,踹開了王府的門,把宛如一灘爛泥的沈詩語拉了起來:“你看看你,像什么樣子!王爺要是看到,該有多傷心!”
“父親已經被我害死了”
沈詩語嗚咽一聲,嘶啞的聲音里帶著數不盡的委屈,“都死了,他們都死了”
“我甚至不是宋歸遠的妻子了。”
“你還管我干什么讓我去死好了!讓我就這樣死好了!”
“你以為我愿意管你嗎?!”孟戰怒罵,“要不是王爺對我有恩,我巴不得離你遠遠的!”
沈詩語像是聽不懂他在說什么,又哭又笑的,摸索著拿起酒壺,就要繼續往嘴里灌。
“夠了!”
孟戰奪下她的酒壺,頭一次感到焦頭爛額。
他的目光逡巡,掃到了書案上。
沈詩語的屋子已經亂七八糟了,唯獨書案整齊干凈,幾本兵書攤開,上面都是孟戰熟悉的字跡。
是宋歸遠的字跡。
這時候能救沈詩語的,也只有宋歸遠了吧。
孟戰撓撓腦袋:“你不是說宋歸遠還活著嗎?”
“城外護國寺,方丈佛法高深,你不如去求一求?”
沈詩語的眼神動了動。
孟戰又裝作不經意地說:“宋將軍那般不信神佛之人,先前也去求過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