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有一個假扮孫悟空的無支祁,依舊跪在閻羅殿內(nèi)瑟瑟發(fā)抖,
額頭上的冷汗順著臉頰滑落,
滴在青磚上暈開一小片深色的痕跡,連呼吸都帶著抑制不住的輕顫。
今日給無支祁的沖擊太大了,
這現(xiàn)場的哪一個,不是往日高高在上的大能?
即便是他想見一面都不可能實現(xiàn),今日他不止見到了,而且還見到了他們之間的大戰(zhàn),
心臟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攥著,
幾乎要跳出胸腔。
而鴻鈞則是面色難看無比,眉頭擰成一個深深的川字,下頜線繃得緊緊的。
后土這是擺明了,沒有給他留絲毫顏面,
但一時之間,他又拿后土毫無辦法。
現(xiàn)在的他,正夾在中間最為難受,一方面要應(yīng)對天道,另一方面還要遵循天道大勢,
推動量劫,從而自量劫之中繼續(xù)汲取氣運、壯大己身。
但現(xiàn)在,后土又直接與他站在了對立面上,
這更讓他頭疼無比,指尖在袖中攥得發(fā)白,指節(jié)隱隱泛痛。
最后,鴻鈞重重地嘆了一口氣,
那聲嘆息里裹著難以言說的疲憊,在空曠的殿內(nèi)悠悠蕩開。
隨即他瞥了一眼女媧以及柳神、李秋水等人,眉頭皺得更緊了些,目光在她們臉上逡巡片刻。
接下來要談的事情,女媧等人不宜在場,
因此,他直接對著女媧喝道:
“女媧,你來這里何故?
若沒有什么事情,就此離去吧。”
聽著鴻鈞這毫無理由的訓(xùn)斥,女媧頓時皺起了眉頭,秀眉微蹙間帶著幾分不悅,
放在膝上的手指輕輕蜷縮起來:
“老師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