體育館外的霓虹燈如夢幻般漸次亮起,柔和的光芒灑在林塵身上,映出他堅毅的輪廓。
此時,他已經靜靜地站在了校長辦公室門口。
他指節叩門,那力度比平時重了三分,清脆的敲門聲在寂靜的走廊回蕩。
門內很快傳來王校長略帶慌亂的"請進"聲,聲音透過門板,帶著一絲緊張。
他注意到對方茶盞里的水還在輕輕晃蕩,水面反射著暖黃的燈光,泛起層層漣漪——顯然剛掛斷某個重要電話。
"林教練,您說的匿名消息。。。。。。"王校長推了推金絲眼鏡,鏡片后的目光發沉,在燈光下閃爍著憂慮的光,"確定是指向校董會?"
林塵將手機屏幕轉向他,那行"校董會三樓,午夜十二點"的短信在冷白光下泛著刺目的光,那光芒刺痛了他的眼睛,也刺痛了此刻緊張的氛圍:"蘇璃說過,黑淵的人擅長藏在陰影里。
周明遠不過是棋子,真正的棋手該在更體面的位置。"他左臂的"武"字刺青又開始發燙,那灼熱的感覺像一條火蛇在皮膚下蜿蜒游走,像是某種感應,"王校長,您當校長十年,校董會里誰的屁股不干凈,心里該有數。"
王校長的喉結動了動,發出輕微的吞咽聲。
窗外,呼嘯的風聲如幽靈般卷著梧桐葉,“啪啪”地拍在玻璃上,那聲音急促而又刺耳。
王校長突然抓起桌上的保溫杯猛灌一口,滾燙的熱水順著喉嚨流下,燙得他皺起了眉頭,嗆得咳嗽起來:"李青云。。。。。。上周剛批了新體育館的改建項目。
他總說要規范武道市場,現在想來。。。。。。"
話音未落,林塵的手機在掌心震動,那震動感讓他的手心微微發麻。
是蘇璃發來的定位——校董會大會議室,實時監控畫面里,李青云正站在長桌盡頭,西裝褲線筆挺如刀,筆挺的身姿在明亮的燈光下顯得格外冷峻。
他的聲音洪亮而又威嚴,在會議室里回蕩:"各位同仁,今天這場擂臺賽,不是交流是鬧劇!
林塵帶著他的草臺班子砸了高校的招牌,這種江湖做派,我們能容忍?"
畫面里,東方烈猛地站起來,臉上的腫還沒消,那腫脹的臉頰在燈光下泛著青紫色。
他的聲音帶著憤怒和不甘,吼道:"李董說得對!
那小子根本不把我們放在眼里,今天能砸擂臺,明天就能砸校牌!"他脖頸上的金鏈子隨著動作晃動,發出“叮叮當當”的聲響,在監控里泛著油膩的光。
林塵的指節捏得發白,關節處因為用力而微微泛青,指骨間傳來隱隱的酸痛。
蘇璃的備注跳出來:"他們要表決取消小型武道館合作資格,十分鐘后投票。"
"柳如煙!"他掏出手機撥通武館電話,手機冰冷的觸感從掌心傳來,那聲音急切而又堅定,"帶張鐵柱來校長辦公室,越快越好。"
十分鐘后,武館的學生擠了半間辦公室,辦公室里彌漫著汗水和木屑混合的味道。
柳如煙的馬尾辮還沾著訓練館的木屑,細碎的木屑在燈光下閃爍著微弱的光。
張鐵柱的運動服后背全是汗漬,汗水浸濕了衣服,散發著淡淡的汗味,卻挺直腰板站得像桿槍,那挺拔的身姿透著一股堅韌。
"李青云要斷我們的活路。"林塵拍了拍桌上的筆記本電腦,電腦屏幕散發的光芒照亮了他嚴肅的臉龐,蘇璃傳來的實時畫面里,李青云正舉著一沓照片,照片在燈光下反射出刺眼的光:"看看這些!
林塵的學生在后臺推搡裁判,這是交流還是斗毆?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