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話就意味深長了。
氤氳的茶氣不斷上升。
在場許多人的臉都藏在陰影之后。
有些人還在低聲交談著什么,許琴心聽不清。
只有零碎的只言片語飄了過來。
“霍言墨為了給時念立威”、“時念只是運氣好”、“時念不能生”、“時家早沒了”、“娶個沒有家族幫襯的女人回來有什么用”……
等等等等。
說得非常的不客氣。
畢竟來這里的人是許琴心,不是霍家還在的長輩。
許琴心對比他們算是小輩。
他們也就這樣才敢倚老賣老。
許琴心冷哼一聲,她放下了手中茶葉。
一一掃視過眾人。
當初她丈夫離世,她自己一個人帶著三個小孩時,這些人也說過這種不好聽的話。
也就是后來霍言墨從海上回來,他們才不敢放肆。
現在又開始了。
許琴心看了傅泊簫一眼,傅泊簫點點頭。
許琴心的心中有了底,她站起來,輕輕敲了敲一旁的瓷器,吸引了眾人的注意力。
“雖然我算是小輩,但是今天我的話放在這里。”許琴心的臉上沒有一點玩笑的意思,眼里全都是嚴肅,“時念和言墨即將結婚,她今后也是我們霍家人,某些人再有意見,也得憋著!”
茶室中,燈光明亮,溫度適宜。
眾多極品好茶在烹煮中散發出濃郁的茶香味。
各類中式席位上,每個人臉上的神色都不一。
有玩味的,有看笑話的,有氣憤的,嘲諷的,還有一堆圍觀看熱鬧的。
而那個被許琴心當眾放話的男子也不肯掉臉子。
“我的話也放這里。”他說,“我就是不看好時念!”
他嘲諷笑道:“三分像時弈臣?時弈臣早就死了,如果她有三分像,那么等著她的,也是一樣的下場!”
“這樣?趙董,你既然不看好時念,那么,你家的小輩呢?有多好,帶出來看看。”許琴心不客氣道。
“許琴心,你!”
“我怎么了?”許琴心笑。
眼看著兩人就要吵起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