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哼,不想丟?你現在不想丟也得丟咯!”老歐把臉別開,一幅恨鐵不成鋼的樣子。
“求前輩教我。”
阿青跪倒在老歐面前,垂著頭,臉陷在陰影之中,但火光照出了她嘴角的那一抹堅定。
老歐只是瞟了阿青一眼,就撇撇嘴繼續看著廟內破敗的墻,也不知道在看些什么;
阿花看不過眼了,抱住老歐的脖子,撒嬌道
“歐爺爺,你就幫幫阿姐嘛~”
“哎。。。姑奶奶呦!”
老歐自然是要幫阿青的,一個天生劍心之人,又是自己義兄的傳人,于情于理都沒有袖手旁觀的道理;但老歐卻想用此來打磨打磨阿青,免得她搞不清這劍心的珍貴之處,以后再隨意踐踏。
如今卻禁不住這姑奶奶的撒嬌,只能放下架子來。
“我先問你,你最近和以前相比可有什么反常?”
阿青思慮了一會答道:
“似乎近幾日夜夜都做惡夢,以前是從不做夢的。”
果然如此!老歐摸著自己光滑的下巴想著;
天生劍心也是赤子之心的一種,以無垢容萬物,本該是心境通明,沒有瑕疵;但大哥的離世給此子帶來了巨大的壓力;沒有及時回來援救,更是因為自己的疏忽大意讓親人陷入了死境,哪怕是天生劍心,也不堪此重負。
如此看來也是一個重情之人。
老歐的心中對阿青的觀感不自覺上了一個臺階,其實他還不知道的是,在阿耶這件事之前,阿青已經承受了難以想象的壓力,那人為了救她而死,連那張臉,這條命都不是自己的了。
“我知道了,明日你們二人就跟著我走吧,現在都去睡覺!”
老歐作出一幅高人長者姿態,但阿花只是撇嘴切了一聲,自顧自的用毯子裹住自己睡去了,讓老歐整個臉面大失;阿青笑了笑,對老歐行了個禮就在阿花旁躺下睡了。
第二日清早,三人就一同啟程;
據老歐說,他們要去的地方也就是離這幾百里遠的一座山頭,是他平日里靜修之地,也是因為不遠,才能如此快得趕來。
但對于阿花而言,這也算是長途跋涉了,小腳丫都快磨出水泡了,心疼阿花的老歐就提議先到前面十幾里的一個小鎮,看看能不能買到兩匹馬,在這路上,三人就開始閑聊了起來。
“歐爺爺,你從哪來啊?”
“小傻子,剛才不是講了嗎,就是從我們現在要去的地方來啊。”
老歐勾了一下阿花的小鼻子;
“不是!你才是老傻子!我問的是歐爺爺的家鄉在哪?又是怎么與阿耶認識的啊?”
阿花明顯對自己被叫小傻子感到憤憤不平。
“啊,你問的是這個啊,歐爺爺的家鄉在一個很遠很遠的地方,和你的阿耶也是在很久很久以前因為某一件事相識的。”
“哼!”
感覺到自己被敷衍的阿花叉起腰來,不想理這個在戲弄她的老頭。
“哎,開個玩笑嘛,不過歐爺爺說了你也不知道的,歐爺爺的家鄉在北邊,那里有一座叫鍛劍山的大山,既是我出生的地方,也是我學藝的師門。”
“鍛劍山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