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趙彥之!你當初是怎么答應我的!你說會一輩子待我好!現在倒來嫌棄上我了?若不是你無用,我怎會過得如此凄苦。”
早知道當初就不該嫁給趙彥之,憑著她相府嫡女的身份,高門大戶一抓一大把。
“夠了!”趙彥之聽煩了這些車轱轆話,猛地站起身,厭棄地看了她一眼,懶得再與她多做糾纏,轉身便要走。
李憐音在他身后尖叫哭鬧,他卻充耳不聞。
剛走到前院,門房便來報,說外面有一個西昭打扮的人求見。
趙彥之聞言一愣,他并不記得自己與西昭人有什么交集。
但人已到門前,若是不見,恐怕會被對方扣上一個怠慢友邦商人的無禮帽子,如今他處境艱難,不能再徒惹是非。
只得勉強整理了一下衣袍,讓人將那位西昭商人引到前廳。
來人確是西昭打扮,言語有些生硬:“侍郎大人安好,今日叨擾,還望大人勿怪。”
趙彥之有些心煩意亂,但面上仍然還是做得周到,忙說道。
“貴客說笑了,敢問今日到訪可是有何要事?”
那西昭的商人見趙彥之問得如此直接,也不好再拐彎抹角,便說道。
“令夫人才識過人,今又被封為縣主,不知大人可否代為引薦?”
這話說的趙彥之最初還沒反應過來,李憐音什么時候被封了縣主,他怎的一無所知。
可隨即他便明白了,這人說的哪里是李憐音,分明說的是李知安。
對方竟是聽聞李知安之名,想通過他這位“夫君”牽線,與李知安做生意。
想到“李知安”三個字,趙彥之只覺得心頭那股火再次竄起。
他強壓著怒火,硬邦邦地回絕道:“貴客找錯人了,此事與我無關,請回吧。”
隨即不等對方再言,便讓小廝將人“請”了出去。
前廳頓時安靜下來,只剩下趙彥之一人,面色變幻不定。
想不到這李知安竟有如此大的本事,竟然讓這些西昭的人都要找她,還求到自己身上了。
這時,趙崔氏也聽到了風聲,由丫鬟攙扶著,從屏風后轉了出來。
她顯然也聽說了不少事情,方才更是在屏風后聽到了西昭商人之言。
丫鬟扶著趙崔氏走到趙彥之身邊坐下,她苦口婆心地勸道。
“彥之啊,我的兒……你看,那李知安如今確實是今非昔比了,要不……你還是多去與她走動走動?”
趙崔氏的想法甚是簡單:“俗話說得好,一日夫妻百日恩,她從前對你那般情深義重,只要我兒你肯放下身段,說幾句軟和話,她定然會回心轉意的,到時候她那些家產,還有縣主的尊榮,不就都是咱們趙家的了?”
在趙崔氏心里,她的兒子自然是千好萬好,李知安能得封縣主那是她的造化。
但只要能回到她兒子身邊,那就是李知安天大的福氣。
趙彥之雖然厭煩母親這般見風使舵,還總是前后不一的做派。
但在他內心深處也不得不承認,李知安確實手段非凡。
自古由平民直接獲封有食邑的縣主者,屈指可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