門外,跟來的陸曜靜悄悄的打開了門,里頭兩人全神貫注著,絲毫沒注意他的到來。
直到他繞過屏風,看到了坐在榻上,錦衣半掀,露出一小截雪白皮膚的陳稚魚,他就頓在原地了,目光直直的看著眼前的一幕。
陳稚魚看了孩兒一會兒,抬眸對秋娘說:“喂養孩子辛苦,原先我不知,如今親身體驗過,才知道你的不易,等回去我就……”聲音戛然而止,陳稚魚震驚的看向站在面前屏風處的男人,啞然失語。
秋娘順著看過去,嚇得腿都軟了,剛要下跪,陸曜揮了揮手,讓她先出去。
秋娘悄悄抬眸看了眼侯爺的臉色,不像是會責怪自己讓少夫人親自喂孩子的模樣,又垂眸看了眼秀色可餐的少夫人,心中了然,忙不迭的離開了此地。
沒了秋娘,陳稚魚身邊連個遮擋的人都沒有,她本是有些心虛的,但一顛手中的孩子,頓時腰桿子又硬了起來,她微微側過身去,躲避他過于炙熱直白的目光,說道:“總得讓我喂完孩子吧,孩子可還餓著。”
陸曜不發一語,朝她走過去。
他不說話,陳稚魚心里就沒底了,側眸看了他一眼,見他過來,給他讓了點位置,等他在身后坐下后,才說:“是我自己執意要喂的,我自己的孩兒,我總想親自喂喂她,你不許去找秋娘麻煩。”
陸曜甩了下腦袋,聽到這句輕聲笑笑:“…唔,你倒是提醒我了,這個秋娘玩忽職守,該她做的事她不做,推給你這個主子來做,是該罰罰。”
陳稚魚急了,連忙轉過來看他,剛要說話,就被他捧著頭,唇被堵住,陸曜沒壓著孩子,卻穩穩地將住了她。
呼吸瞬間被掠奪,陳稚魚卻沒有亂動,一是懷里孩子還在吃奶,二是……怕他一會兒翻臉真去找秋娘麻煩。
雖然覺得不至于,他應當是開玩笑的,但秋娘經不起玩笑。
任他占了會兒便宜,分開時兩人都有些氣喘吁吁。
陳稚魚:“這下你滿意了,不耍少爺脾氣了吧。”
陸曜沒理會那句罵人的“少爺脾氣”,只靠近她的耳朵,呼吸交錯,他說:“娘子你好香啊。”
陳稚魚耳朵一紅。
“自從你生了珍珍后,你的身上總是有香氣。”
陸曜閉著眼,將臉貼在她的頸窩。
陳稚魚臉紅了一片,這時候,懷里的珍珍也吃好了,閉著眼睛蠕著小嘴睡著,她用肩膀頂了頂陸曜,壓低了些聲音說道:“孩子睡了,你我也不好離開太久,長公主還在府中呢。”
陸曜睜開眼,這才想起過來找她的正事。
看了眼乖乖睡著的女兒,又看著自己的女人,說道:“那個長公主…你和女兒別離她太近。”
陳稚魚起先沒反應過來,還笑說:“長公主殿下在皇宮,我在太師府,想離她近都沒那個本事呢。”
陸曜搖頭,說:“她今日來得毫無預兆,尚不知是敵是友,況且我對她總有說不上來的感覺。”
陳稚魚臉上的笑意消散,目光一凝,凝重地看向他:“她是懷王的妹妹,你可是擔心……”
“不是,你誤會了,她非是懷王眼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