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八章:再次做春夢的鱷魚
回到船上的當(dāng)晚?,夜色又潮又沉,像是在船板底下腐爛的海藻。
克洛克達(dá)爾照例睡得淺。不是因為有敵人,而是因為夢。
那個夢像是某種帶毒的植物,根長在他腦子里,越拔就鉆得越深。
他夢見她靠近。
不是在那間布滿鐵銹和灰塵的倉庫里,而是另一個模糊不清的空間。
她就站在他面前,不說話,也不笑,那張總掛著“來咬我啊”的戲謔表情的臉忽然安靜了,眼神像風(fēng)沙里透出的火光。
她抬手摸他的臉。不是那種在打完架后拍你一巴掌的調(diào)笑,也不是那種想撩撥就撩撥的曖昧,只是一個無聲的碰觸——像是在記住他的形狀。
她沒有說任何一句痞里痞氣的話,沒有“小鬼”的稱呼,也沒有扯他衣領(lǐng)。
她只是抬眼看他,眼底沒有慣常的從容,而是脆弱與允許——像是放下了什么,也像是終于決定了什么。
他低聲問她:“……不怕我嗎?”
她沒回答,只是靠上前,額頭輕貼著他胸口。
他的手扣住她,吻她,把她按進(jìn)墻角,像在證明什么。
她沒有躲,也沒有拒絕,只是任由他一步步越界。
她的指尖滑過他的背,輕到幾乎像在縫補(bǔ)什么裂痕——
那不是現(xiàn)實里的她,卻更讓他無法停下。
他夢里的自己咬住她耳垂,低聲說了什么。
她微微顫了一下,沒笑,只是輕輕閉上眼,像是在接受也像是在縱容。
他在她體內(nèi)洶涌,像吞噬一場風(fēng)暴。
然后醒來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