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六章:被強吻的鱷魚
她的喉嚨有些辣。
不是因為酒,是因為那個什么都沒說的小鬼,還真坐下來陪她喝了起來。
沒有問,沒有笑,連嘲諷一句都沒有。只是一口一口地接著她的動作,好像他也什么都不想知道,什么都不需要知道。
希爾達側頭看著他接過酒瓶,一口灌下去的模樣還是那么生硬。
小鬼長高了不少,臉也沉了,眼神像磨過一層玻璃渣,冷得能割人。
可在她眼里,他還是那個會因為她一句玩笑就耳根發紅的小家伙,藏不住青澀,卻又倔得像塊石頭。
她勾了勾嘴角,語氣還是痞的:
“怎么,今天不去跟那些人喝慶功酒,跑來陪姐姐喝悶酒,該不會是……想趁虛而入吧?”
克洛克達爾沒回話,只是靜靜看她,目光像刀,鋒利得像在問一個無聲的問題。
她舔了舔唇角,抬手勾住他的領口,輕輕一扯,把距離拉近,近得能聞到他身上混雜著海鹽與煙草的氣息。
“你這么看我干嘛?”
她聲音放得很輕,語尾有點笑意。
“放心,姐姐今天不打你,也不罵你。心情不好,沒勁。”
那眼神還是沒變。
她盯著他幾秒,然后笑了下,笑聲低啞像砂紙。
“……那這樣好了,小鬼。今天換你哄我一下。”
她沒再多說,直接湊上去吻了他。
不是探試,不是調情,不帶試探或羞怯,只是一種極度疲倦的決定。像是有人終于放下手中那把撐了很久的傘,讓雨水淋上肩頭。
她吻了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