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剛走進教室,就察覺到了氣氛的異樣。
我沒多想,只是打開課件,開始講課。
“上節課我們講了公司設立的條件,今天繼續說公司人格的獨立性。”
“哪位同學可以談談自己的理解?”
我看向第一排,“王茜。”
她站起來,直直看著我,拒絕發言。我等了兩秒。
她還是沉默。
我又點了第二個名字:“那張凱,你來說。”
他也站起來,目光閃躲。
空氣安靜得能聽見投影儀的嗡鳴聲。
沒有一個人開口。
我頓時明白了。
集體沉默,非暴力不合作。
她們在用這種消極的方式,來聲援簡小裳,對抗我。
我笑了笑:“怎么?今天全班集體啞巴了?”
教室后排有幾個人交換了眼神。
終于,班長站了起來。
她是貧困生,曾經一度想要退學。
我曾經多次找她談心,幫她申請了助學金,
還把自己珍藏的幾本專業書籍借給她。
但她站起來后,卻說:
“顧老師,我覺得簡小裳同學說得對。您就是對我們這些出身普通的女生特別苛刻。”
“而且,您不覺得您對女生的穿著評頭論足的樣子很猥瑣嗎?”
“真正尊重女性的老師,根本不會用那種眼光打量女生。您身為法學教授,骨子里卻還是直男癌,只會把女性放在被審視的位置上。您不覺得自己影響了社會進步,阻礙了女性平等嗎?”
我聽了這話,只覺得有股寒氣從腳底一路往上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