未時三刻,乾清宮暖閣。
朱嘯玄色龍紋常服未換,風(fēng)塵仆仆,卻難掩一身銳氣。他剛踏入殿門,門檻外,已跪滿了一片小小的身影!
“恭迎父皇(陛下)凱旋!”
奶聲奶氣,卻整齊劃一!稚嫩的童音在莊嚴(yán)的宮殿中回蕩,帶著最純粹的濡慕與喜悅!
?太子朱慈熠(2歲10個月張嫣生):身著杏黃色小龍袍,頭戴小小的翼善冠,粉雕玉琢的小臉此刻卻不見尋常孩童的嬉鬧,反而帶著一種超越年齡的沉靜與專注。他雙手捧著一柄特制的、鑲金嵌玉的短柄玉圭(象征儲君威儀),穩(wěn)穩(wěn)托舉,動作一絲不茍。當(dāng)朱嘯的身影映入眼簾時,他清澈明亮的雙眸深處,竟似有一縷極淡的金色流光一閃而逝!隨即,他用一種清晰、平穩(wěn)、遠(yuǎn)超同齡人的語調(diào),朗聲說道:
“父皇犁庭掃穴,功蓋寰宇!兒臣朱慈熠,恭迎父皇凱旋!父皇萬勝!”
聲音清脆悅耳,字正腔圓!每一個字都如同珠落玉盤,清晰無比地傳入殿內(nèi)每個人的耳中!那份沉穩(wěn)的氣度,精準(zhǔn)的措辭,哪里像一個兩歲多的孩童?分明已有幾分少年儲君的風(fēng)采!周圍的宮女太監(jiān)無不屏息,眼中充滿驚異與敬畏!這便是含龍魂而生的太子!天生早慧!氣度非凡!
?長公主朱明洛(2歲半李月蟬生):梳著可愛的雙丫髻,穿著粉嫩的宮裝。她雙手費力地捧著一個鎏金小盆,里面盛著溫?zé)岬那逅突ò辏笱劬溟W撲閃,怯生生又帶著期待:“父皇…凈手!洛兒…給父皇…洗手手!”聲音軟糯可愛,是符合年齡的童真。
?二皇子朱慈煊(2歲范貴妃生):虎頭虎腦,精力旺盛。他懷里緊緊抱著一張為他特制的、小巧精致的檀木弓,弓弦是柔韌的牛筋。他努力挺著小胸脯,大聲喊道:“射!射建奴!煊兒…幫父皇…打壞蛋!”語調(diào)帶著孩童的興奮和用力。
?三皇子朱慈炤(2歲任淑妃生):與朱慈煊幾乎同時出生,只晚了半盞茶功夫,性子更活潑。他手里搖著一個鎏金撥浪鼓,小臉上滿是興奮:“咚咚咚!凱旋!父皇…咚咚咚…贏啦!”撥浪鼓的響聲清脆,話語帶著跳躍的節(jié)奏感。
朱嘯熔金般的瞳孔在看到太子的瞬間,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贊許與欣慰。他俯下身,左臂穩(wěn)穩(wěn)托起太子朱慈熠,讓他坐在自己強健的臂彎里。右手則輕輕撫過長公主朱明洛柔軟的發(fā)頂,溫聲道:“洛兒真乖。”
他目光掃過二皇子和三皇子,眼中帶著贊許:“煊兒、炤兒,都是好樣的!”
朱慈熠坐在父皇臂彎,神情依舊沉靜,但小臉上也浮現(xiàn)出孺慕之色。他小手指向懸掛在御輦旁(象征性帶回)的那幅巨大的《遼東全圖》(羊皮硝制,標(biāo)注清晰),清晰地說道:
“父皇,此圖所繪,可是建州偽都赫圖阿拉?兒臣觀其山川走勢,北倚長白龍脊,南控遼河平原,確為形勝之地。然偽龍竊據(jù),終成焦土!父皇天威,犁庭掃穴,盡絕其苗裔!兒臣心甚慰之!”
此言一出,滿殿皆驚!
不僅準(zhǔn)確指出偽都名稱!更一語道破其地理形勢!最后那句“犁庭掃穴,盡絕其苗裔”,更是帶著一種洞悉因果、理所當(dāng)然的帝王氣度!這哪里是兩歲孩童?分明是生而知之的天生圣主!
朱嘯龍顏大悅,爽朗的笑聲在殿內(nèi)回蕩!他熔金瞳中光華流轉(zhuǎn),看著懷中這早慧得近乎妖孽的太子,心中豪情萬丈:
“好!好!好!熠兒果然不負(fù)朕望!識輿圖,明地理,曉因果!此乃天佑大明!賜朕麒麟兒!”他大手一揮,豪氣干云,“待你束發(fā)之年,父皇親自教你經(jīng)緯韜略,執(zhí)掌這萬里江山!他日,這四海八荒,皆是你馳騁之地!”
坤寧宮暖閣。
素雅的流云暗紋常服,斜倚在鋪著厚厚錦褥的軟榻上。她的小腹高高隆起,如同懷抱著一個圓潤的玉球,快要臨盆了(孕九月多)。絕美的臉龐上帶著一絲疲憊,但更多的是一種母性的光輝與見到丈夫歸來的喜悅。當(dāng)朱嘯高大的身影出現(xiàn)在暖閣門口時,她眸中瞬間水光瀲滟,如同春水泛波:“陛下…”千言萬語,盡在這一聲呼喚之中。
朱嘯疾步上前,在軟榻邊坐下,自然而然地伸出寬厚的手掌,輕輕覆蓋在皇后隆起的小腹上。動作輕柔,帶著無限的珍視。“嫣兒…朕回來了。這數(shù)月,苦了你了。”聲音低沉而溫柔,帶著濃濃的歉意與憐惜。
仿佛感受到了父親的歸來與撫摸,皇后腹中的胎兒猛地動了起來!一連串清晰有力的胎動!如同擂響的戰(zhàn)鼓!在朱嘯的掌心下清晰地傳遞著生命的活力!
“呀…”張嫣微微蹙眉,隨即展顏淺笑,那笑容如同雨后初荷,純凈而美好,“皇兒知父皇攜蓋世功勛而歸,歡喜得很呢!這是在向父皇問安呢!”
太子朱慈熠站在父皇身側(cè),看著母后的小腹,清澈的眼眸中再次閃過一絲極淡的金芒,他平靜地說道:
“母后腹中皇弟,氣息雄渾,胎動如龍吟,必是福澤深厚之相。父皇凱旋,龍氣歸位,皇弟亦心潮澎湃,此乃吉兆。”
再次語出驚人!竟能感知胎動氣息,并形容為“龍吟”!張嫣聞言,又驚又喜,看向太子的眼神充滿了慈愛與驕傲。
朱嘯眼中笑意更深,從袖中取出一個精致的錦盒。打開,里面是三枚龍眼大小、通體渾圓、散發(fā)著溫潤光澤與淡淡清香的蜜丸。“這是龍脈蘊靈丹所化蜜丸,最是溫補養(yǎng)胎。嫣兒每日服一粒,于你和皇兒都大有裨益。”
張嫣依言服下一粒,丹藥入口即化,一股暖流瞬間流遍四肢百骸,蒼白的臉頰迅速泛起健康的紅暈,腹中那躁動的小家伙也似乎感受到了舒適,漸漸安靜下來。
皇子公主們獻禮:
朱慈熠獻《三字經(jīng)》冊:“父皇!兒臣…已通讀此冊!王先生言,兒臣可習(xí)《大學(xué)》矣!”再次展現(xiàn)驚人學(xué)習(xí)能力!
朱明洛踮著小腳,費力地將一個精致的紅木參盒捧到母后面前,奶聲奶氣地說:“母后…補身!明洛…給母后…補身!”盒內(nèi)是一支品相極佳的遼東老山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