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完朝著外大吼:“來人呢,把這小賤蹄子給我拖出去打一頓!”
阮桃快無語死了,轉頭對上李清竹暗含得意的目光,恨不得把那張虛偽的假象給撕破。
阮桃立刻裝作一副惶恐無辜的樣子,急忙說:“我的好姨太太,您這是什么話,您可是咱們四爺的親娘,誰敢對您不敬,是不是誰在您面前嚼舌根了,還有這匣子朱釵首飾,奴婢真真冤枉的,奴婢若真是偷盜,此刻早把這些東西藏起來了,怎么會給您送過來,您想想,是不是這個理?”
阮桃長了一張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嘴,想哄人的時候能把人哄死,想罵人的時候也能把人氣死,參考大夫人就知道了。
孫姨娘一聽這話,臉上的怒氣稍稍消減了些。
李清竹見情況對自己不利,立刻開口就要說話。
阮桃根本不可能給她這個機會,氣憤的看著她,“清竹,這就是你的不對了,你說每個院子里的丫鬟都有孫姨娘賞的頭花戴,我滿心歡喜的把匣子拿回去,一打開,可把我嚇一跳,這里面的東西是我們這等丫鬟用得起的嗎,幸好我發現得早,趕快給孫姨娘送了回來。”
李清竹到嘴邊的話,被迫咽了回去。
阮桃說完后,又討好的挽起孫姨娘的胳膊,“好姨娘,您別氣了,奴婢真的不知道清竹給我的是您送給少夫人的禮物,奴婢還等著四爺大婚的時候給您討賞呢。”
孫姨娘也是下等人出身,并不排斥阮桃的親近,相比較那些表面上恭敬膽怯的下人,她更喜歡這種說話親熱的人。
眼下東西也尋回來了,她更沒有道理生氣了。
“行了,就算你嘴甜,到時候我自然有賞。”
阮桃笑著搖搖孫姨娘的手臂,“別到時候了,奴婢還等著孫姨娘賞的頭花戴呢,好在四爺成婚那日添添喜氣。”
孫姨娘隨手一指,“喏,你自己拿吧。”
“奴婢多謝姨娘。”阮桃松開孫姨娘,將賞給下人的匣子拿過來。
這木匣子明顯跟李清竹給自己的大相徑庭,只是做工簡約的匣子,而孫姨娘給新婦準備的匣子是鏤空雕花的,精致的很。
敢這么設計她,李清竹就算是大女主,她也要出這口惡氣。
阮桃小臉鼓起,眼中閃過一抹精光,“按理說,賞給我們下人的匣子和姨娘送給少夫人的匣子有很大區別,清竹,那個匣子是你親手交給我的,你究竟按的是什么心?”
李清竹的臉色唰的一下白了,眼中閃過慌亂,嘴唇囁喏,很快平靜的說:“可能是我記錯了。”
“這都能記錯?”阮桃眼神幽幽的掃了她一眼,“這個匣子可是獨一無二的,下人用的匣子卻很常見。”
孫姨娘也察覺到了異常,盯著李清竹,厲聲質問:“好你個李清竹,你別以為大夫人看重你,你就能在我這里放肆,這匣子是不是你故意給阮桃的?”
李清竹強撐著沒讓自己露出馬腳,連忙說道:“真不是,奴婢怎么敢這么做,是奴婢忙昏了頭,所以才一時大意,姨娘若是有氣,就打奴婢一頓吧。”
她都這么說了,孫姨娘也沒客氣,揚手就在她臉上掌摑了一巴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