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面刺客足有二十余人,隨行侍衛不過四五人,寡不敵眾。
二人留在馬車里也是坐以待斃,一會兒刺客若是包圍了馬車,會把兩人捅成篩子,逃出去或許還有生機。
靜初一把拽住侯夫人的手腕:“跟我走!”
侯夫人使勁兒掙扎了兩下:“要走你走,我不走!”
靜初又一把拔下車廂上的流箭,直接插進從車窗偷襲的刺客眼睛里,從他手中奪過一把長劍。
“那我真自己走了?”
“別!”侯夫人的聲音都在發顫:“我,我是腿軟,實在動不了!”
得,真是個紙老虎,平日跟自己那般兇悍,動真格的就不行了。
既帶不走她,又不能棄之不顧。
靜初手持長劍拼力守住馬車,將信號筒丟給侯夫人:“快放信號,自然會有人來營救。”
自己則用劍敲在馬屁股上,駿馬受驚,拖著馬車在大街之上橫沖直撞,直接沖出了包圍圈。
刺客在車后緊追不舍,不斷有流箭射中馬車。
侯夫人被顛得七葷八素,只扯著嗓門叫喊救命。
“發信號啊!”靜初著急催促。
“怎么發啊?我不會!”
“拔掉引信,丟出車外就行!”
馬車顛簸,侯夫人的手一個勁兒地哆嗦:“我,我不行啊。”
“嘁,口口聲聲說什么將門之后,還見慣了大風大浪,不過如此。”
侯夫人渾身上下只剩了嘴硬:“是,我沒你厲害,這些人一定又是沖著你來的吧?你這個惹禍精,究竟招惹的什么人啊?全都這么兇神惡煞的!可要了我老命了!”
靜初穩住下盤,一手緊抓住馬車車廂,另一手持劍,時刻警惕著追趕上前的刺客。
不忘回嘴:“好意思說我,是誰說宿月枕風不懂規矩,不讓她們兩人跟著,否則我們至于這么狼狽嗎?規矩能抵個屁用?”
幸好這條街上并沒有太多的行人與商販,見到驚馬能紛紛避讓。
但頂多過兩個路口,便逐漸進入鬧市,馬車若是不能停止,必然會造成無辜百姓傷亡。
停下,二人就是刺客的箭靶子。
雪上加霜的是,迎面有人推著一獨輪車木柴過來。
推車的人佝僂著腰,年紀應該也是大了,腿腳不利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