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此事原本就并非秦世子所為,自然經不起推敲。那他有沒有說過其他的?比如太子對他做過什么?”
“我也問過,他說就是太子請他吃過一頓酒。當時還吃醉了,在太子府休息了一陣兒。”
“世子酒量如何?”
“不說是千杯不醉吧,也是自小在軍營里被一群大老爺們兒灌出來的酒量,尋常人還真喝不過他。”
“府上郎中可給他看過脈象?”
“也看過,”秦國公十分篤定地道:“沒有任何異常之處。能想的辦法我都想過了,就差請個術士進府,看他是不是撞邪了。”
大家即便搜腸刮肚,也想不出能有什么手段,可以令秦淮則違背自己的意愿做事。
秦國公一籌莫展:“太子已經給我下了命令,讓我立即改變任命,將他的心腹之臣安插到軍營的幾個重要位置。我暫時與他虛與委蛇,但肯定不能一直拖延。”
靜初問:“假如,我們找不到可以證明太子妃清白的證據,不知道國公打算怎么辦?”
“還能怎么辦?我只能如實回稟皇上,希望我為長安披肝瀝膽數十年的苦勞,能換來皇上的信任。”
“既然國公決心已定,那靜初可就破釜沉舟,賭一把了。”
“你什么意思?”
“我們先想個辦法,將給太子妃下蠱的人引出來。”
“不是史千雪嗎?”
“史千雪嫌疑最大,但是她又不懂養蠱之術,應該另有其人。若是能找到此人,興許事情就有轉機。”
秦國公無奈地攤攤手:“現在毫無頭緒,我們又都進不去太子府,這不就是大海撈針嗎?”
“我們無法出面,但是有一個人能。”
“誰?”
靜初緩緩吐唇:“楚一依。她與史千雪一向交好,來往甚密,想必熟悉史千雪身邊的人。如今又因為太子心生罅隙,正是我們可以利用的契機。”
國舅府。
楚國舅剛把女兒送上花轎,誰知道,當天夜里,楚一依竟然就帶著下人哭哭啼啼地回來了。
她將池宴行與已婚婦人通奸,珠胎暗結的罪過氣惱地說了。
國舅夫人不耐煩地道:“男人家哪個不是三妻四妾,處處留情?你如今已經嫁進了侯府,若是覺得池宴行有什么錯處,只管去鬧。
治得他服服帖帖,樹立你在侯府的地位,而不是動不動就回娘家。讓別人知道,這就是笑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