姚青凌終于正眼看他:“不預(yù)謀,怎么引蛇出洞?”
就憑她抓到了穩(wěn)婆和喜鵲,還不夠。
她把事情鬧得越大,忠勇候才越無法息事寧人。
便是她以身為棋,到最后,馬氏和姚清綺,不還是好好的,連大牢的門都沒進去過。
展行卓說:“姚青凌,你總是這樣冷血無情。侯夫人畢竟是你的伯母,你的親人。可你對待親人的方式,就是要她們?nèi)プ危ニ馈!?/p>
面對他冰冷戳心的指控,姚青凌一愣,隨即自嘲地冷笑。
展行卓是想到了周芷寧吧?
他口口聲聲的妹妹,被她搞成了官奴婢。
青凌道:“是啊,我便是這樣歹毒的人,誰讓我不好過,我必十倍百倍奉還。展侍郎,你應(yīng)該慶幸,我只是與你和離了。如今你與我非親非故,這兒不是你進來的地方,你走吧。”
她不客氣地下逐客令。
展行卓的臉色再度黑了一黑。
“姚青凌,你還有沒有良心,若不是我及時叫住手,你的木蘭院,能有現(xiàn)在的平靜?”
他深吸氣,自知早就了解姚青凌的冷血,說服自己不必被她的激將法所激。
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。
姚青凌掃他一眼,無語得想翻白眼。
展行卓任何時候都在往自己的臉上貼金,就如過去那些年,永遠(yuǎn)都在說對她好。
“展侍郎不必往身上攬功,你剛才不都說了,這是我的預(yù)謀嗎?”她淡漠地轉(zhuǎn)過頭,直視前方,“我的護院不是吃素的。”
最壞的結(jié)果,不過是多傷幾個侯府的護院,她相信藺拾淵留給她的人。
“你——”展行卓咬了咬牙,硬生生咽下那口氣,“我不是來跟你爭這個。”
頓了頓,他開口:“我的孩子呢?”
姚青凌沒說話,展行卓咬牙切齒:“你不必遮掩,你也掩藏不了。剛才我聽得很清楚,你生的孩子,是我的!”
“姚青凌,你懷著我的孩子,竟然還與我和離,你瘋了!”
青凌終于將目光再度轉(zhuǎn)回他身上:“你眼里的瘋,對我來說,我只是為了自己的孩子。”
“展行卓,你捫心自問一下,你需要我的孩子嗎?”
男人狠狠地瞪著她:“要,我當(dāng)然要!”
青凌面無表情,緩緩地?fù)u頭:“不,你不需要……你對周芷寧有承諾的,又怎么會想要我的孩子?你對得起她嗎?”
“你忘記驍兒了?”
展行卓怔愣,腦中浮起驍兒的小臉,又浮起了周芷寧控訴的眼神。
周芷寧就在京中,就連高府尹都知道姚青凌有他的孩子,周芷寧必然也是知情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