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金的馬車停在離陸府不遠的巷口,一只大手掀開車簾,目光如炬的望向陸府大門。
無人進出。
齊鄢平靜的放下車簾,靠在車壁,閉上眼睛。
他以為,這一次回京,能與她遙遙見上一面,可那日的大婚,她都沒有現身。
可是在躲自己?
去參加妹妹的大婚,他聽到旁人在議論她,聽說她的女兒長得有八分像她。
只可惜,未曾親眼見過。
而這一次,他再也沒有什么理由,能進去那扇門,光明正大的再見到她了。
離去京城的時間并不算很長,可再次踏回這里的時候才驚覺一切都不一樣了。
齊鄢離開了,仿佛沒有來過一樣。
此時坐在院中擦劍的男人聽到魏恒的話,哼了一聲,將劍插回劍鞘,丟給了魏恒,轉身回了屋里。
屋里很快響起一道詫異的聲音:“這么快就練好了?”
“胳膊有些痛,今兒先不練了。”
陳稚魚不疑有他,注意力很快就被珍珍拉去了。
“不可以吃涼!”
聲音傳遠,滿室溫馨。
……
此次回云麓,主要是為了看望親友,卻沒有想到,會在這里碰到一個熟人。
天光放亮時,陳稚魚同江舅母出門買新鮮出爐的糕餅,買完后兩人找了個飯館,上了兩碗湯面,陳稚魚拿糕餅蘸湯吃,吃的滿嘴都是湯水。
江舅母不由得說:“這個是讓你舅父和你夫君知道了,定要責怪我。”
陳稚魚忙道:“咱們不說誰能知道?況且,舅父可不敢責怪您,他更不敢來怪我,這孩子可鬧騰了,我若是不吃好些,都要郁悶壞了。”
江舅母聞聲笑笑,陳稚魚忙把糕餅推給她:“您就這湯水試試,味道真的很不錯。”
江舅母:“我現在年紀大了,沒你那么好的胃口,剛才吃了兩個,已經管飽了。”
陳稚魚笑笑,就都笑納了。
等二人從飯館出來后,又四處去轉了轉,難得她今日心情好,也沒有孕期的難受,江舅母自然順著她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