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抓著枕頭砸過來,臉色又紅又白,看見我站在門口,眼神瞬間瞪得通紅。
“顧念辰!是你叫的人?你瘋了嗎?!”
蕭然倒還有心思裝委屈。
“念辰哥,你這就過分了吧?我剛剛不過是在幫妍妍穿衣服而已,怎么就‘不雅’了?你是不是還記恨當年的玩笑,故意找我麻煩?”
聞言,我眼底的寒意幾乎要將他吞噬。
“你說的是,你冒充綁匪,用手術刀架在她脖子上,最后把我推下懸崖的‘玩笑’?”
這話一出口,江雪妍的臉色驟變,伸手去拉蕭然。
“蕭然你給我住嘴!”
可蕭然偏要火上澆油,攤開手裝無辜。
“本來就是玩笑啊!我跟妍妍鬧著玩,誰知道你那么較真,非要沖上來擋刀,還自己沒站穩摔下去念辰哥,你總不能因為自己沒了生育能力,就見不得妍妍‘幸’福吧?”
我笑了,笑聲里全是嘲諷。
“拿我的命當你們玩笑的籌碼,蕭然,你也配提‘幸福’兩個字?”
走廊里的議論聲瞬間炸成一鍋沸油,圍觀的眾人紛紛鄙夷的望著病房內的兩人。
“這他媽還是人嗎?把人推下懸崖沒了生育能力,現在裝委屈博同情?缺德缺到祖墳冒煙了!”
“拿別人的命當你們調情的玩笑?還敢說‘沒站穩’?我看你是故意推的!”
“女的也是個睜眼瞎!幫著兇手罵自己未婚夫,要點臉吧!”
蕭然被罵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,突然身子一軟滑到地上。
下一秒,他摸出床頭柜上的水果刀,顫巍巍抵著自己手腕,淚珠子“吧嗒”往下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