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堂水聽到杜建國的狠話,心里犯了怵,猶猶豫豫地站在原地。
可一想到張德勝跟他保證過,只要扛住這陣,最少能掙來100塊賠償金,他又狠狠咬了咬牙。
100塊啊,一年都不一定有這收入,怎么能輕易放棄?
“做夢!”
朱堂水梗著脖子硬撐道:“除非你賠錢,要不然我們絕不走!”
“朱堂水同志,我看話也別說得這么死嘛。”
張德勝趕緊出來打圓場,裝出一副通情達理的樣子。
“咱們要發揚新青年的包容精神,對對方寬容些,讓他付出點代價意思意思就行了。”
朱堂水立馬順著話頭配合:“領導,您說得太有道理了!您經驗足,您說這事該怎么辦?”
張德勝目光落在杜建國身上,語氣強硬道:“杜建國,只要你把這陣子摘野核桃、打獵的全部收益交出來——一部分用于村委會日常開支,另一部分當作賠償給朱堂水,這事就算了了。”
“對了,還有那野核桃林的坐標!”
張德勝徹底不裝了,語氣里滿是貪婪。
“以及你為啥能屢次進出野人溝?把這些全交代出來——這可是小安村的集體財富,你別想私吞!”
他這是要把杜建國從里到外扒得干干凈凈,連一點余地都不肯留。
杜建國被氣笑了,臉色卻更冷:“我再說最后一遍,滾出去!”
“賠錢!必須先賠錢!”朱堂水還在一旁嚷嚷。
“好啊,要錢是吧?”杜建國點了點頭,眼神里帶著狠勁。
“老子這就給你弟弟燒點紙錢!”
說著,他轉身進了屋,從灶房翻出洋火柴,劃燃后點燃了一根曬干的長木頭,拎著就朝棺材走去。
“你、你想干什么?”朱堂水見狀,瞬間慌了,聲音都在發顫。
“干什么?”杜建國揚了揚手里燃燒的木頭,語氣冰冷,“先前不是說了嗎?省得你們再花錢找墳地,也算給你們一家子積點德——讓你弟弟體驗一把火化!”
話音剛落,他就把燃著的木頭往棺材上伸去。那刷了漆的棺材板被火一烤,瞬間冒出淡淡的青煙,還帶著一股焦糊味。
朱堂水徹底嚇傻了,連連后退:“你、你真敢燒棺?你就不怕別人戳你脊梁骨罵?”
“都說了,老子這是幫你們一家子積德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