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凝凝感受到了他的緊張,又輕聲補充道,聲音里是清醒的認知,夾雜著無奈:
“但我也知道,想從霍家手里拿到那塊玉佩,難如登天!”
“那不僅僅是一塊玉,是霍老爺子為他最疼愛的孫女準備的嫁妝,是霍家的臉面。霍家怎么可能輕易拱手讓人?”
她嘆了口氣,繼續道:“更何況,趙承熙和霍思晴的婚約早已作廢。我們現在貿然上門,以什么身份去要?于情于理,都說不通。強取豪奪,更不是我們的行事風格。”
傅清寒靜靜地聽著,沒有說話。他知道,他的小妻子雖然醫術通天,但在人情世故的博弈上,還是太善良、太直接了。
她想的是“如何去要”,而他想的是“如何讓他們主動給”。
良久,他才緩緩開口,聲音低沉而又充滿了安撫人心的力量。
“凝凝,你說的對。我們不‘要’。”
白凝凝一愣,抬頭看向他。
只見傅清寒的嘴角,勾起了一抹極淡的淺笑。他低下頭,在那光潔的額頭上印下一個珍重的吻,眼神里是為她掃平一切障礙的決心。
“你什么都不用想。”他揉了揉她的頭發,語氣寵溺而又堅定,“你只需要告訴我,你需要它。剩下的,交給我。”
他看著妻子那雙清澈的、還帶著一絲困惑的眼睛,緩緩地、用他獨有的方式解釋著自己的謀略:
“兵法有云,攻心為上。一塊玉佩,是死物。但人心,是活的。”
“霍家是醫藥世家,最重醫德和人情。他們現在不給我們,是因為我們還沒有一個讓他們無法拒絕的理由。”
“那我們就去創造一個理由。”他的聲音平穩而自信,仿佛在陳述一個既定的事實,“一個讓他們覺得,將玉佩交到你手上,不是‘失去’,而是‘托付’;不是‘出讓’,而是他們能做出的最明智、也是唯一正確的選擇。”
白凝凝聽著他這番話,心中的那點憂慮瞬間煙消云散。她看著眼前這個男人,他總是能在她最迷茫的時候,為她撥開所有迷霧,鋪好一條最穩妥的路。
她安心地在他懷里蹭了蹭,將所有的信任都交付于他。
“好,都聽你的。”
——
而此時,遠在港島的趙家別墅里,梁美玲也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焦躁之中。
九龍玉佩,消失了。
按照蘇文赫的說法,她派人將淺水灣翻了個底朝天都不見蹤影,還有趙承熙曾經住過的住處,養病的療養院都翻了遍,都一無所獲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