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伯爺,咱現(xiàn)在不趟陳本兵的渾水是對的,可也用不著急趕著站隊周延儒吧。”
“呵呵……”
永寧伯看了一眼身邊說話的陳忠,笑著道:“以我們現(xiàn)如今的實力,已無需再選邊站隊了,反倒是京中的那幾位閣老,他們高高在上一時還看不清楚天下的形勢變化,我自然不會與他們計較。”
“那……還送給董廷獻(xiàn)這混賬許多金玉珠寶?”
“哈……都是身外之物,既當(dāng)不了吃喝,又不能用來殺敵,留著還占咱們的倉庫,騰出來的地方不是能多存些糧草火藥。”
陳忠聞言一愣,心中仍是有些不能理解:“這些金玉珠寶不是還能買糧草軍資,還能給將士們關(guān)餉呢嘛?”
“哈哈哈……”
永寧伯張誠回身看著他,不由一陣大笑,道:“原來你小子是心疼送出去的金銀。”
他接著又是一臉正色地沉聲說道:“陳忠你要記著,錢財乃身外之物,不可過于貪婪迷戀,該舍之時就要當(dāng)機立斷,切不可有所遲疑。
你要知道,這些身外之物既不能吃,也不能當(dāng)作武器殺人,只要軍隊還在咱們手上,金銀珠玉這類財貨,還不是要多少有多少?所需只不過一個合理合法的借口罷了!”
陳忠聽后陷入了沉思之中……
張誠也不再理他,轉(zhuǎn)頭對一旁侍立的親兵張金說道:“去,傳令各營將官于明日午時來行轅議事。”
“喏。”
張金才接了帥令,就聽永寧伯的聲音又再傳來:“派人去劉莊和大關(guān)頭跑一趟,傳張國棟、魏知策二人也來行轅參與議事。”
陳忠這時才回過神來,插言道:“帥爺,要與賊寇開戰(zhàn)了嘛?”
“哼。”
永寧伯張誠面色一沉,道:“總這么干耗著也不是個事兒,總得給兒郎們找點事情做才好。”
“派俺的沇河營出戰(zhàn)吧,遼東殺奴咱沒趕上,這回來河南剿賊,總得給俺們一個立功的機會呀。”
“你急個啥子?”
張誠笑著說道:“河南這一仗,少說也要一年半載,才會有個結(jié)果,你還怕沒有立功的機會嗎!”
陳忠聞言便不再說話,只是撓頭笑著……
…………
新城集內(nèi)已經(jīng)看不到一個男兵,到處都是持槍握刀的清一水女兵,往來巡邏不斷。
只有在新城集南北兩邊的營門處,各有三十名永寧伯的中軍親兵在這里駐守,將新城集與外面的永寧伯行轅大營隔絕開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