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他還是顧著抱閔青夢往房間走,匆匆扔下一句:“別愣著,去沖涼水。”
等傅遠洲再回到客廳,他眼里還帶著沒有散開的焦急。
我張了張干澀的嘴:“一起收拾下吧。”
傅遠洲嗤了一聲,算是回應。
他沒再看我一眼,拿出車鑰匙飛快地出了門。
我走過去撿起地上的鍋,指尖無意間碰到凝固的油脂。
心里一陣惡心。
隨手將鍋扔進垃圾桶里。
有些東西和鍋一樣,臟了,就不能要了。
不出半小時,傅遠洲一身寒氣地回到家。
他遞來藥店的紙袋,我以為他是擔心我腿上的水泡,特意出了趟門。
可他開口卻說:“給夢夢涂上,先擦藥膏再抹凝膠,一定要輕輕揉開。”
我怔了怔。
原來這個男人會嫌棄收拾家里掉價,但可以頂著寒風去給別的女人買藥。
到頭來還要讓我去伺候。
難以言喻的惡心感涌上來。
我揚開紙袋,撂下一句“不去”,轉身回了臥室。
然而躺在床上也不得安寧。
我能透過共感感受到閔青夢的腿,被一只大手有力地按揉。
想必傅遠洲正在仔細地給她上藥。
但那雙手并不安分,它往上游移。
僅僅一瞬,我就知道傅遠洲想做什么。
被憤怒驅使著,我從床上蹦起來,連拖鞋都沒來得及穿,就沖過去推開他們的房門。
傅遠洲有些驚慌地將手從閔青夢身上拿開。
他迅速斂起情緒,“在給夢夢擦藥。”
“我還在這個家里呢!況且你還是她姐夫,這點邊界感也沒有嗎!”
傅遠洲將藥膏一摔,理直氣壯地對我倒打一耙:“那你想讓我怎么辦?!是你死活不肯幫忙,難道我也不幫她,讓她疼死嗎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