瘟疫的再度爆發(fā)讓整個周人都很緊張,皇宮大內(nèi)的當(dāng)政者那更是不消說了。
李默魚很著急,可諸事纏身,暫時無法離京,只能先派王九兒代替她到疫區(qū)了解情況,并監(jiān)督當(dāng)?shù)蒯t(yī)政官員處置疫情。
可以說,王九兒此番是帶著尚方寶劍來的。
李默魚還給她一個額外的任務(wù),把鄭九找回來,她相信鄭九應(yīng)該在涼州,否則不會找董飛予發(fā)出八百里加急。
只可惜鄭九似乎不愿意拋頭露面,王九兒一到?jīng)鲋荼銌栠^幾個大醫(yī)館的主事,有沒有聽說過鄭九其人,主事們均言沒聽說過。
想想也不奇怪,鄭九若是刻意想藏匿起來,絕不會用真名,甚至?xí)l繁易容,這一點王九兒當(dāng)然很熟知,她與鄭九一路從魏國回到大周就是這么干的。
只能多派人手,多留意,暗中尋訪。
當(dāng)然,王九兒并不知道,眼下的鄭九正在與小院一墻之隔的另一個戶農(nóng)家忙碌。
起大鍋,熬制熏香的材料,這個方法是白新安教的,方法和配方都已經(jīng)被鄭九公開化,雜役們都可以按照醫(yī)館先生的指點熬制。
日出東方,幾位大先生說完事,都陸續(xù)離去忙碌了,唯獨白新安被留了下來,原因是那醫(yī)官道學(xué)向王九兒耳語了幾句。
“聽說先生來自魏國?”王九兒問。
“回大人話,老朽的確來自魏國福壽堂。”
“好好的,因何來到我大周國?”
盡管白新安惴惴不安,但在官爺面前還是不敢隱瞞,于是將自己如何禍從天降被打入囚牢,又如何被自己雇的跟班相救,一路顛沛到大周的經(jīng)過都說了一遍。
“鄭阿義?”王九兒聽到這里笑了,“此人倒是膽大妄為,敢打劫官府囚牢,而且還是在魏天子的腳下洛邑?”
“呃……是的,小人當(dāng)時也沒看出來鄭阿義會武功,更未想到只是相處一段的緣分,他居然會出手救我,實在是,是……”
“是什么?”王九兒追問。
“是,是俠義之舉。”
“那么,你因何會禍從天降?”王九兒撇撇嘴。
“這個老朽也不知……”
“還不從實招來!”王九兒突然一拍桌子喝道,把在場的人都嚇了一跳,白新安更是哭喪著臉,如喪考妣。
其實他自己都不知道因何得罪了官府,反正平常亂七八糟的說話不注意,總感覺會有禍?zhǔn)拢绕涫菍ξ烈叩难哉摚蝗它c過不要胡言亂語蠱惑人心。
當(dāng)然,白新安的心底還是有些感覺的,可能是那定魂熏香成了禍?zhǔn)碌囊樱犝f是大徒弟告的密,說有差役在死了的盧將軍家里發(fā)現(xiàn)了熏香,這對白新安來說就太離奇了,熏香他都沒有做出成品,此物怎會出現(xiàn)在盧將軍家中?這不是禍從天降么?
如果剔除大徒弟,能做出熏香的只有可能是鄭阿義……一直以來這個推測和秘密都藏在心里,不敢問,更不敢去求證。
老頭兒懷疑,盧將軍便是被鄭阿義給殺掉的。
“說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