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周姨娘可有動靜?”
“沒有,她一整日都沒有離開過海棠苑。”
床底下的簪子已經放了好幾日了,她要對自己動手,怎么還沒動靜?
換了身衣裳,簡單包扎好胳膊的傷,南梔讓劉媽媽去休息,她留下玉柯給她處理一身的傷,好在這些傷口都不深,只是劃破皮膚有些難看,涂上幾日的膏藥不會留疤。
“以你的功夫,怎么會受一身傷?”
玉柯的功夫南梔是領教過的,雖說不是宗師級別,在京城魚龍混雜之地也不應當會落下這么多。
玉柯很是慚愧,自小便跟著師父習武,一直以來以這身武藝為傲,沒想到今日能碰上個與之一敵的人。
“回來時遇到個黑衣人,與他纏斗不敵,他是個會使刀的,分不清是誰的人。”
南梔一聽,心想總該不會是王府救命那個?
“那應當是林闕的人”
她說得有些心虛,因為連她也不確定,來日若是在林闕那見到,他們倆不會打起來吧?
玉柯點頭,沒說什么,刺殺結束后南梔去了林闕府上一趟,玉柯能看出南梔對林闕別樣的情愫,于是問道:“沈家公子的約,姑娘去嗎?”
南梔沒有回答,看著玉柯一身的刀傷,說道:“你自安州跟著我,我知道你的主子是她,而并非我,你不必把自己逼太狠,承受后果的是我。”
自安州來后,她就一直緊繃著,沒見她笑過,沒安州那么自然。
“姑娘”
海棠苑內,南棠正因為宴會的事而生氣,回來后將席間發生的事添油加醋地在周姨娘面前一通說,可周姨娘卻沒安慰她,這就讓她更氣了。
“母親,今日又讓那賤蹄子在郡主面前露了臉,母親你也不管管,她就知道壓我一頭,何時我才能壓她一頭?”
周姨娘了解自家女兒,凡事都要求最好,卻沒那個性子。
“你就是個急脾氣,此事急不得。”
“母親你受的住,我受不住,憑什么她一來就要壓我一頭?”
南棠一想到南梔舞劍的模樣,氣得咬牙跺腳,恨不得把手里的茶杯捏碎了,憑什么她可以得到郡主青睞?改日還要去打馬球,自己都沒同郡主打過馬球呢!
周姨娘耐著性子勸她:“再等等,為娘教過你多次了,沉住氣方能萬事皆休。”
她可沉不住氣,“母親還要等到何時?”
“等她與沈家的婚事定下。”
南梔與沈家二公子的婚事在京城這些人看來就是一紙空談罷了,一個安州的丫頭癡心妄想,還想嫁入高門?
京城里邊盯著沈家公子的姑娘多了去了,誰比不過她個鄉野丫頭?
“這本就是空談,一個鄉野村姑還真想攀上沈尚書家的高枝?”
周姨娘嘆了口氣,恨自家女兒沒那個腦子,“婚事是兩家長輩定下的,就算是沈家再不愿意,退親的事,沈家可干不出來。”
一想到這婚事,南棠抬手把茶杯摔個粉碎,“憑什么她南梔就能嫁進尚書府?我是你們心間上長大的,為何你們不給我一個高門勛貴的夫婿?”